“嗨!”旁边的王伯当一听,“陛下,您有所不知,这人太狂了,这人太狂了呀!我跟五哥都伸过手了……”
“咳咳……”单雄信紧咳嗽,那意思:就别说这丢人的事了。咱伸手又没占便宜,说他干嘛呀?
“行了行了行了……就你莽撞!不会沉稳点儿啊?”您看,程咬金当了皇帝,老拿着派头,“退下去!我看看这人是谁?嘚!”程咬金催马向前,仔细一看——
就见那位青衣客此时已经把他那乌木枪放在了鸟翅环、得胜钩上了,坐在马上挺胸收腹,脸上微微带着笑就看着程咬金,他没言语。
程咬金仔细给他相相面,呃……我怎么觉得有点面熟啊?“哎!这位先生,您是哪位呀?说是我的故人,咱俩何时见过面儿啊,嗯?”
程咬金这么一问,那人当时笑了:“呵呵……魔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说您记不起我来了吗?”
“呃……我真看着面熟,但是呢……呃……我真有点儿记不起来了……”
“魔王,您忘了当年那天目观之事了吗?”
这人一提“天目观”。“哦……”程咬金当时猛然想起来了,“哎呦!哎呦!哎呀……难道您是姜松姜永年姜大侠吗?”
“哈哈哈哈……看来程魔王还是没忘朋友啊!”
“哎呀……”程咬金,“吱溜!”甩镫就离鞍了,迈步就向前。
“哎!”被小舅子银锤太保裴元庆一把在马上探身就给抓住了,“陛下!您小心!”
“哎——”程咬金用手一拍,“自己人,自己人呐!嘿嘿,这位是姐夫我的救命恩人呐。如果没有他呀,嘿!你姐姐就没丈夫了!”程咬金说着往前迈步,就来到了姜永年的马前。
哎呦!姜永年一看程咬金如此热情,脸色一变,刚才那个哀怨劲儿、那个狂傲劲儿立时没有了。赶紧由打马上他也跳下来了。
程咬金这时已然来到近前,一把就抓住了姜松的双手了:“哎呀!姜大侠,这些年可把我想死了!不过,我也不敢派人去找您,不知道您乐意不乐意上我这瓦岗山呢。我就在瓦岗山盼着您。我想啊,您不就住在颍川东岭关吗?离这么近,应该得有一天过来看看我呀。结果,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到,咱们之间那点事儿啊,我还不好意思跟别人叨叨。结果弄的咱们今天才再次相见呢。哎呀……我要早知道是您呀,我早早地就出来了呀!不知道是谁呀。他们老劝我,不能让我随便出啊。哎——说我有这身份、那身份的。所以,当皇帝也不好当啊,我都当腻歪了。您要是乐意,我就让给您……”
“呦呦呦呦……”姜松一听,怎么刚见面说这话呀?连连摆手,“我哪敢,哪敢呐!我今天来是向魔王陛下献宝贝的。”
“哦?献宝贝的?什么宝贝呀?”
姜松没有回答程咬金的问话,而是往后望了望,一皱眉。怎么?好像是没望到他想要见的人。
结果这么一伸脑袋一望,您想想,程咬金对这人这么热情,那所有将领都觉得诧异呀——这人是谁呀?不认得呀。魔王陛下怎么会认识他呀?所以,这些人都把眼光落在程咬金和这位姜松身上了。
侯君集、余双人一看,“呀!”侯君集用手一指对秦琼说:“大帅,他就是昨天抢我们阵图的那小孩的爹!”
他一说这话,“嗡——”在场诸将是一片大哗。
程咬金也听到了,“小猴儿,你咋呼什么呀?”
“陛下!咱们的阵图就是被他和他孩子给抢走的!”
“啊?”程咬金一听,转过身来看了看姜松,“呃……姜大侠,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姜松一笑,“魔王陛下,这是一场误会。我刚才说了,我来献宝,不是献别的,正是要来献这份阵图的。无奈,刚才您没有出来,他们拦着又不让我进去,险一险这宝贝我今天就献不成了。”
“哎呦!”程咬金一听,“嗨!闹了半天,这阵图在您这里呢?哎呀!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为此事犯大难了。呃……既然姜大侠您有阵图,那请您把阵图赐给我吧……”
“哎——魔王陛下,难道说,我来到岗山,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就为了要我这阵图吗?”
“呃……呃……哎呀!哈哈哈哈……姜大侠呀,是老程我疏忽了!远来者为客嘛!哪能怠慢?姜大侠呀,姜大侠!里面请!来啊!列队欢迎!”程咬金一声令下。
大家一听,人家又是过来献阵图的,看这意思没什么恶意呀。哎呀,要早知如此,刚才就让陛下过来接他了,结果闹成误会。
秦琼赶紧地催马向前一拱手:“姜大侠,刚才秦某多有得罪,马上一躬,还望姜大侠多加原谅!”
姜永年瞥了秦琼一眼:“哈,秦元帅不必多礼,你们秦家行事一贯如此,做就做了,何必再道歉呢?”他给秦琼又来这么一句。
秦琼也不明白,心说:这人怎么那么怪呀?这话都从何说起呢?但是一看,人家是来献阵图的,那还得笑脸相迎啊。“呃……是是是……呃……姜大侠,里面请!里面请!来啊!赶紧让锣鼓班子奏乐!”
那锣鼓班子都早准备好了,出来就为迎接客人的。如果是真朋友,这锣鼓班子就立刻奏乐。“咿哩哇——咿哩哇——”“咚咚咚咚……”吹着唢呐敲着鼓,就把这位迎到大德殿。
程咬金跟着姜永年手拉着手特别热情。可姜永年一边进,那眼睛一边往四周踅摸。心说话:那个人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