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十二人转身退后几步,上马提刀,一声呼哨,纵马向东。
二三十丈的距离,刚好能让马匹冲将起来。
以穿甲的骑兵追杀步行且吓破胆的乱匪,定然是一面倒的局面。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这伙乱匪的顽强。
十二个护卫侧面冲锋状态下虽杀了大部分,但剩下的人却分散逃跑。
三四个人沿着黑脖子的方向奔逃而去,五六个沿着来时路逃向林中。
其余的被十二护卫骑马分割,狼奔豕突,只顾逃命,竟没能在第一时间被杀。
当然,这也不能怪护卫,是许良交待他们要抓几个活口。
不然的话从背后追击,直接一刀了账。
战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快。
从这伙人出现到结束,前后也不过一炷香多的功夫。
许良策马而来,看着被抓的七人,不由皱眉。
这些人多是四五十岁的老人!
四五十岁放在后世可能正值青壮。
可放在眼下这个时代,徭役、兵役等叠加下,让这些四五十岁的人年龄看上去跟前世五六十甚至六七十岁的一样。
偏就是这些看上去老迈的人,刚才射出的弓箭让他都察觉到了比第一波人射出的弓箭要势大力沉!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膂力,放在边军绝对强力军!
不知为何,竟在长安城如此近的地方当起了劫匪。
七人中有三人脸上有旧疤痕,其余四人或是脸上沟壑纵横,或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们脸上没有那么多的凶戾之气,更多的是被日子磋磨的折磨与无奈。
当然,还有被抓的惊恐。
这惊恐一方面是因为将要被杀,另一方面是因为刚经历的一幕。
“大公子,那几个进了林子,我们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埋伏,就没追进去。”
许良点头,“安全第一。”
随即他看向几人,“你们是劫匪,还是受人所雇来杀人?”
几人不说话。
许良下了马,抽出一根烟,点燃,递给一个护卫,“吸!”
“啊?”护卫疑惑,但还是照做。
许良则拍了拍一个俘虏肩膀,指着护卫道:“看到他吸的东西了吗,叫香烟,跟庙里的香差不多,都是越烧越短的。
但香烟的时间更短,只有一半甚至更短的时间。
当然,要是他抽得凶,燃得就更快。”
“我问你们答,香烟燃尽就算时间到,不回答或者骗我,就得死!”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劫匪,还是受人所雇来杀人?”
俘虏们齐齐看向那护卫。
护卫感受到几人目光,大口吸烟。
香烟顶端火星飞逝,香烟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短!
几人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向许良,确信他不是说说而已。
一人开口:“有人出钱雇我们杀人。”
“谁?”
“不知道。”
“嗯?”许良诧异,说话的人口音不是长安一带的,“你是哪儿的人?”
“我是渔阳州的。”
渔阳州,位于大乾东北,与塞北戎人长期打交道,跟魏国交界。
“你们都来自渔阳州?”
“不,他是戎狄人,他是西边的柔然人,他是……”
说话的人一副认命了的架势,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