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转身看向了站在一旁相互依靠着的鹰臣和叶南雨,又见叶南雨哭得眼睛都肿得跟个核桃似的,那责备的话也不忍再说出口,而是朝着两人交代道。
“等会给小鱼儿换件干净的衣服,两个时辰之后,如果还烧的话,就继续给她喂药。记住!不要再做其他多余的事情,也不要像刚才那样拿被子或者是穿着厚的厚衣服捂着小鱼儿了。听清楚了吗?”
“听到了。”
月可又看着叶南雨的脸色,确实要比还没有生小鱼儿之前要差了一些。想着她带孩子的辛苦,便又朝着叶南雨交代道。
“还有,安神香也是不能够长期使用的。毕竟是药三分毒,让鹰青给你开个方子好好的调理一下。一段时间后,这失眠的症状应该就能够改善。还有,你也不要太过于焦虑小鱼儿的事情。这可能也是导致你失眠的原因之一。放宽心些!”
叶南雨听到了月可的叮咛之后,便点头回答。
“我知道了,二姐姐,我会遵守医嘱的,好好的听你的话,不会再胡来的!”
和叶南雨说完话的月可,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乳母,眼神犀利的盯着对方呵斥道。
“以后多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一个奴婢,竟敢骑到主人的头上给主人做主。如果再有下一次,本妃就直接让人把你扔出将军府。”
那乳母被吓得脸色苍白,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朝着月可磕头。
“奴婢知错了!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叶南雨见状,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鹰臣抓住了手。叶南雨转头看向了鹰臣,她很是疑惑鹰臣为什么要阻拦自己?
但是她就见对方朝着自己摇了摇头,最终,叶南雨也没有开口替乳母说一句话。
而鹰臣之所以不让叶南雨插手这件事情,其实他早就觉得这个乳母有些行为太过了,但毕竟对方是岳母带过来的人。自己长期不在家,所以他看到的一些场景都只是偶然的,也并不能够代表她平日里就会那样做。
今日,月可呵斥乳母的行为,其目的也是在敲打对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擅自就给叶南雨做主。
而且就算事后岳母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王妃可是她的义女,而且又是大夫,总比自己这个做女婿开口惹人嫌的还要好!
月可也不去看在地上拼命朝着自己磕头的乳母,因为她的目的只是想要敲打对方。且不管对方是不是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月可都会派人多注意一下望春轩的动静。
“望春轩的人都给本妃听好了,以后伺候雨儿和小鱼儿要多尽心,要是让本妃现谁敢疏忽大意,想要翻身做主人的,本妃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奴婢们谨遵教诲。”
月可那不怒自威的样子,把望春轩上上下下的所有仆人都给吓到了。之后也没有人敢在私底下议论,也没有人敢跑到叶南雨的面前胡说八道。
月可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直接一甩袖子。
“滚出去。”
随着月可的一声呵斥,乳母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而这时的夙羽抱着已经哄睡着的小鱼儿出来,月可见状,就朝着一旁同样也被自己吓到的叶南雨说道。
“你和夙羽把孩子抱进去吧,我有事和鹰臣说。”
“好。”
等到夙羽抱着小鱼儿,跟着秋红扶着叶南雨进去里屋后。月可觉得屋子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带着鹰臣出了屋子,两人就站在院子里说话。
“鹰臣,我知道你们夫妻俩心疼孩子生病了。可是雨儿不懂这些也就算了,你我也跟着胡闹了起来!今天若不是我担心小鱼儿特意跑这一趟的话,你知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王妃恕罪,属下知错了。”鹰臣有些愧疚的回答道。“属下只是一时糊涂,幸得王妃牵挂小鱼儿,不然属下终酿成大错。”
其实他当时也真的没想那么多,因为小鱼儿烧得浑身滚烫。这乳母说有办法可以退烧,所以他才鬼迷心窍信了的。
当鹰臣知道自己差点害死自己的女儿时,他的心里是无比的惊恐和愧疚!如果月可没有来这一趟的话,那个后果鹰臣完全不敢去想象!
月可看着鹰臣低着头已经知道自己错误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很生气!
“你们都是第一次为人父母,没有经验也是正常的,可是你们最起码也得问对人啊!好端端的放着鹰青这么一个大夫不去问,何必去轻信一个乳母的话?”
面对月可的呵斥,鹰臣完全不敢回嘴。因为这件事情确实也是他的一时疏忽。他们夫妻俩平日里也不这样,只是看到小鱼儿难受的样子,他们夫妻俩看着实在是太过于心疼了。
月可看着鹰臣也没有回话,便又接着说道。
“还有,小鱼儿如今也大了,平日里没事儿不要让孩子一直跟着乳母,有很多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是自幼离开父母的身边,他们在潜意识里都会被乳母日常的一举一动所影响,等到你们将来现不对劲之后就太迟了!孩子最好还是自己带比较好,我知道你也担心雨儿一个人带孩子,可是她现在是为人母了,有些事情也应该学习了,而不是一味的只靠着别人。你们夫妻俩应该也不想将来孩子长大之后最亲近的人不是你们,而是一个毫无血脉关系的乳母吧!”
鹰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被月可这么一提醒。他瞬间就觉得心慌了起来…
“是,我们知错了,王妃。”
“再者,有件事情我需要特别提醒你。”
“王妃请讲。”
“雨儿现在的身份是江夫人,不再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了。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也该放开手让她去接触了。”
面对月可突如其来的话,鹰臣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知王妃说的是何事?”
月可抬头直视着鹰臣,表情十分严肃地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