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觉得憋闷得厉害的诸盈烟掀开帘子,往前探了探,然後就看到了比自家更华贵的马车,不急不慢地前行。
诸盈烟眉头紧蹙。
这是诸盈烟重生之後的第一个年头,也是第一个宫宴。
正是如此,做了几年太子良娣,後来又升为新帝四妃的诸盈烟哪儿还习惯别人家的马车挡在自已前面的场景。
以前这种情况之下,谁不得给她让道。
今天看到自已只得跟在旁人的後面前行,这让诸盈烟心里头极为不舒服。
太子人不好,但太子之位却是好的。
这辈子,她绝不能让自已的日子过得连上辈子都不如。
「烟儿,坐下。」
孙夫人拉回诸盈烟掀开车帘子的手,
「幸好无人看见,烟儿,娘教你的规矩,你都忘了?」
说着,孙夫人的眉毛皱得比诸盈烟更紧。
以往这些最普通的规矩,诸盈烟从来没有出过错。
可这次,怎麽就犯了?
诸盈烟惊醒,规矩都是上位者定给下位者的。
如今的她可不是新帝的四妃之一,她爹还只是一个礼部尚书,权位不重。
在都城,多的是地位比他们诸家高的。
眼前不过是一辆马车,论排个队的话,诸家的马车就该吊车尾了。
「娘,是女儿一时失了分寸,还好娘提醒。」
「女儿只是奇怪,如此大雪之後,明年春耕必是一个难题,皇上竟还愿意开宫宴。」
上辈子,七天大雪一下,被雪压死,雪後低温冻死的百姓,数以万计。
春耕失败,百姓流离失所後,这数以万计的人数变成了十数万。
哪怕此时只是一个开端,死了数万人,心情沉痛的皇上哪儿还有过年的心思,
更别提办什麽宫宴了。
国库空虚,连赈灾的银子都拨不出来,还摆什麽宫宴。
所以听到这辈子这场宫宴没有取消,还和往年一样办,诸盈烟整个人都不好了,
精神恍惚,一时忘了规矩,也不奇怪。
孙夫人向诸盈烟耐心解释道:
「虽是下了大雪,却未成灾,天下形势亦如往常,并无区别。」
「加之今年进行多了玻璃的生意,国库充盈。」
「连着两桩喜事,皇上自然不会取消宫宴。」
这场宫宴,也是皇帝自已的庆功宴。
提到玻璃,诸盈烟就来气:
「娘,关於玻璃的事情,我们大家不会搞错吗?」
「诸寻桃何德何能,也能弄出玻璃来?」
「女儿始终觉得,这研制出玻璃的人分明是另有其人,诸寻桃这是抢人功绩了!」<="<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