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
那个韩成,希望他不会令红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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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
“你接下来要离开箕子朝鲜,估计会有些难了。”
“关中灾情不轻,一些人在那里作为不少,咸阳内外都有涉及,惹怒了嬴政,箕子朝鲜要麻烦了。”
“很麻烦。”
“……”
兰陵东北所向两千里,跨越一处处郡县,跨越一处处大小海域,是为箕子朝鲜之地。
较之关中的寒冷,此地不为逊色。
虚空俯览而下,整个箕子朝鲜大部分都在下雨雪,纷纷扬扬,密密麻麻,入目处,天地皆白。
道路、旷野……看不到半点人影的存在,大小不一的城池之内,不过零星足印痕迹,随着风雪席卷,很快消散。
火炉陈列,暖意横生,留出一二稍远的通风换气之所,门窗大都紧闭,屏风林立,茶水飘香。
身披厚实的氅衣,坐于软垫蒲团上,一位形容略有粗犷的中年男子沉声落下。
说着,目光落于身边一位身材挺拔的俊朗年轻热身上。
羽儿。
之前于箕子朝鲜遇到的危机之事有过商讨,从所能掌握的诸般讯息来看,箕子朝鲜不会有太大的困扰。
叶腾要立功,以他的力量可以做到,却难以将整个箕子朝鲜摧毁,现在……不一样了。
那时。
依从羽儿的谋略,箕子朝鲜各方之力有所为,撑过去叶腾的侵扰,事情就完了。
现在。
大大不一样了。
“……”
“自秦国一天下已经过去十年有余。”
“嬴政对山东诸地一直施为怀柔手段,诸郡之地,有些地方,有些人已经渐渐归化。”
“一些人,难为。”
“治式之道,刚柔并进,一昧的怀柔,非长久上上之策,值此时机,嬴政有所改……也在意料之中。”
“关中的灾情,还有一些人的行动,将那件事提前了一些。”
“对箕子朝鲜来说,对我等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
身着深蓝色的厚实长衫,浅蓝色的抹额束,轻捋颔下的如雪须,老者慨叹。
变化。
变故。
总是来的这么突然。
如若关中没有突如其来的冰雹灾情,没有一些人为乱,嬴政大可能也不会有那些心思。
现在,有了。
“……”
“该死的,那些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端端在咸阳惹嬴政做什么,在咸阳宫弄出那些事做什么,就算做了一些事情,杀了一些人,也没有什么用。”
“关中,是秦国的根基之地。”
“是秦国统御之力最强的地方,根本不是散勇之力可以动摇的。”
“死了一些普通人,更是无用。”
“有那些力量,还不如接下来布置在江南之地,说不定有机会直接将嬴政这个暴君解决。”
“假使他们在最初汇聚关中的所有力量,直接冲入咸阳宫,冲杀一番,将咸阳宫烧了,嬴政……也杀了,更省心省事!”
“那些人,多事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