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了,何塞·巴登叔叔,您总不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吧?”卡尔皱起眉头,目光落在何塞·巴登那空荡荡的左袖管处。
自上次何塞·巴登的假肢损坏且无替代品可用以来,他便一直使用一只铁钩来替代失去的左手。这副模样虽说颇具几分冷酷之感,但实际使用起来却着实令人感到不便至极。
面对卡尔的质疑,何塞·巴登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想这样啊,卡尔,但实在是别无他法呀!”其实,何塞·巴登并非未曾尝试过寻找他人修复那些被顽皮孩童们拆解毁坏的假肢。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今日清晨时分,当何塞·巴登满心欢喜地将刚刚修理好的假肢安装到自己的断臂之上时,仅仅只是拿起一杯水这般轻微的动作,那只假肢竟然毫无征兆地径直从他的手臂滑落而下。
然而说实话,何塞·巴登实在无法忍受继续将那冰冷坚硬的铁钩当作假肢来使用了。就像今日正午时分,当他完成手头文件的处理后,出于本能地想要揉揉酸的双眼时……结果却险些酿成大祸——他差点儿亲手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戳瞎!(满脸黑线)
“唉,我可真是太羡慕裘克和瓦尔莱塔了啊……”同属需要依赖假肢生活的人,他俩完全没有类似的困扰。他们所配备的假肢坚固耐用,还有大量的备品可供替换,更无需频繁地进行调试。
不过呢,世间万物皆具两面性,有好处自然也伴随着弊端。何塞·巴登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换成是像卢卡斯那般性格的人,恐怕巴不得天天给自己的假肢玩出点新鲜花样来吧。
然而,如果按照当下这般情形继续展下去,那必然不会是什么长远之策啊!且先不去考虑缺失一条臂膀会对个人外貌形象造成何种影响,仅从现实层面来考量,仅仅依靠一只右手,又怎么可能去应对每天那些繁杂而沉重的事务所引的各式各样艰难险阻呢?
毫无疑问,这使得何塞·巴登感到压力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不堪。
要知道,最起码他绝无可能仅凭一只胳膊便贸然投身于航海事业之中。毕竟,这实在是天方夜谭之事。无论是攀爬高耸入云的船桅、操纵掌控方向的船舵,还是奋力拉扯巨大厚重的船帆等等,所有这些工作无一不是非得借助双手的力量才能顺利完成的事情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何塞·巴登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他呆呆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对未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一旁的卡尔目睹着何塞·巴登如此颓废不堪、毫无生气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他实在无法忍受看到自己敬爱的叔叔变成这般模样,于是决定挺身而出,试图帮助他走出困境。
"何塞·巴登叔叔,您先别灰心丧气,我这里有个法子说不定可行。"卡尔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轻轻地放在桌上。这块怀表散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其工艺之精湛令人惊叹不已。它巧妙地将机械表与电力相结合,通过电磁波动极大程度地减少了钟表的误差,使得这块表几乎无需频繁调整时间就能保持精准无误。
"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制造这块怀表的那位钟表匠,请他帮忙修复您的假肢。"卡尔满怀期待地说道。在他看来,能够打造出如此精密绝伦钟表的匠人必定身怀绝技,如果请他出手相助,或许真有可能修好何塞·巴登叔叔那损坏严重的假肢。
然而,面对卡尔提出的建议,何塞·巴登却并不认同:"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说话者语气坚定且带着几分质疑。毕竟,让一个专门修理钟表的工匠去处理假肢这样复杂而特殊的物品,岂不是如同让一个擅长修缮水管的工人去维修一艘远航的船只一般荒谬可笑?这两者之间简直风马牛不相及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关联呢?!
但是这也确实是一个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总不能让何塞·巴登的左袖口一直这么空荡荡的吧。
“我都已经跟你们强调过无数次了!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过短短数年时间罢了,难道你们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马克·列兹尼克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毫不留情地将前来商谈的人驱赶出门外。
事实上,马克·列兹尼克内心深处并不想如此粗暴无礼,但面对这群冥顽不灵之人,他实在忍无可忍。毕竟,关于此事,他早已向这些人反复解释说明:待到特蕾西成年之后,由她本人来抉择是否出售该项技术。
然而,那些觊觎此项技术的家伙显然不愿等待。对他们而言,每拖延一分钟,便意味着错失一分钟赚取巨额利润的机会。金钱的诱惑使得他们心急如焚,全然不顾及他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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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克·列兹尼克立场坚定,绝不动摇。这不仅关乎到女儿的心血结晶,更是涉及到一个父亲对于子女应有的尊重与信任。即便身为人父,他也无权擅自替特蕾西做主。在这个问题上,马克·列兹尼克始终坚守底线,绝不退让半步。
马克·列兹尼克刚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不想带着一脸怒意的进入自己女儿的工作间。
但是事与愿违
“叩叩叩”(敲门声)
我才刚把那群家伙轰走,他们怎么又来了?!
“你确定这家钟表店有人吗?”何塞·巴登端坐在装饰华丽、雕刻精美的马车上,微微眯起眼睛,审视地望着前方不远处那座略显陈旧但仍颇具韵味的钟表店。
作为一名尊贵的伯爵,何塞·巴登自然不可能徒步走到此处,更别提亲自上前叩门了。因此,前去敲门的重任便落在了与他一同出行的那位训练有素、举止优雅的管家身上。
“不知道呀,前几天我路过时,这扇门分明还是敞开着的呢。”坐在车里的卡尔同样面露疑惑之色。他实在弄不清楚眼前究竟生了什么状况,要知道就在短短数日之前,这里还照常营业,热情地接待着每一位顾客。
然而
倘若此刻店内空无一人,反倒正合了何塞·巴登的心意。毕竟,如果让堂堂伯爵大人亲身前往一家普通的钟表店去修缮自己的假肢,先不说他人会作何感想,恐怕就连何塞·巴登本人听到这样的传闻都会觉得荒唐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