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要啊!但他请求的那些武器,别说竹内,就是加藤乃至他们在上海级别更高的人,也不敢拍板让用。
不过竹内寻了取巧的法子,寻了位地位更高的人,由对方站台撑腰,让他们能放开一些手脚,包括武器,也是对方‘协调’来的。
这需要有人愿意,可以是看不惯、帮出头,也可以是交换,拿事后功劳、拿这种大行动所附带来的政治资本去换取支持。
通常嘛!是嘴里念叨前者,手里拿着后者,也就是婊子立牌坊,这个自然也差不多。
不过铃木找去时,对方提了额外要求,其招了批人想帮忙,他看出来了,是真有几分想帮,而非是其他的。
他委婉拒绝了,可惜对方对于情况并不是太了解,压根没听明白他话中隐含的拒意,强行把人塞给了他。
总不能挑明,或一而再、再而三的驳对方好意,只能把人带回,想着把人安排在外围,到时打打酱油也好。
不过这些人可不安分,一来便想掺和这!掺和那!而且其中有一些家伙,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甚至有一些,好像还准备借此机会,来一手借机生蛋的好算计。
现在他也头疼得很,这些人不少身份还不一般,他也不好随随便便的拒绝,糊弄也不好糊弄…
“是不是他们在你这边,也搞什么事了?”揉了揉太阳穴,铃木有些疲惫的询问。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我能处理妥,也不给你添这麻烦了!我找你,是为了另一件更重要的情况而来。”
松下没再偏题,挑明来意,解释道:“你离开后,我翻阅了很多资料情况,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所以想跟你商议一下,此行动是否谨慎一点?”
“先说说你的现吧!”铃木挑了挑眉,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听听松下如何说。
“我感觉对方与上海站的接触有点诡异,他们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险接触的,而我们现其行踪,又是因为此事,总感觉有点突兀,有点突然……”
铃木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个确实存在,但现在,上海站内已经有动作了,我们安插渗透的特工,与我们有其联系的内线,已经有多人被对方抓捕……”
铃木说完,取出地图,上面已有标注,铃木指了指,比划了下,开了口。
“你看啊!上海站,目前主要围绕这几栋他们租下做宿舍的楼房窝着不动,你再看这个旅馆,距离对方也并不远。
最主要的,有一条干道直通,所花时间,其实与来到我们这里,相差并不是太大,若人少时动用车辆,度可能更快。
你再看,旅馆与我们之间也是一条斜线,途中为了绕道,还需徒增不少路程,这可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所以我怀疑,上海站可能也让对方当成了备用的鱼饵,见这边引诱效果不佳,我们迟迟未上钩,于是启用另一手准备。
此事来前我去查问过,盯着上海站的人,大致确定对方出联络讯号时间,应该便是对方次借医牙由头出去那一早上。
虽然时间较我们过来略微晚了一点,但算上探查确定我们动向的时间,以及对方行事谨慎,这两处应该并没有产生直接联系,情报传递需要时间,算上之后,时间上是符合的。
再加上,对方事后又以取钱为名离沪了一趟,最主要的,回去的人里面,有那个不讨喜的角儿,回去目的不用多言。
这中间的时间差,以及我们不合时宜的动作,可能打乱了对方部署,于是回去重新做了部署。
你看,后面我们这边所面对的敌人,撤退便很果断了,不再用尽手段刺杀我们的情报人员,应该也与部署调整有关。
至于为何让上海站继续行动,可能是我们这里的人员较为分散,让他们不好行动,或者满足不了他们胃口。
于是让上海站这个手下败将动起来,激怒我们,让我们往那里投入更多力量,到时内外夹击,给我们造成更大损失。
当然了,这些只是根据我们所掌握情报进行的推演,并没有太多证据能证明,可能会有不少出入。”
松下听完,尽管其中的情况,多数都已经烂熟于心,但依旧将资料取出,仔细核对,现铃木推演并没太大问题。
尽管如此,松下心中依旧卸不下那份担忧,但说到这份上,除了提醒谨慎小心,他也做不了其他。
“放心吧!若不谨慎,我也不会去查证这些情况!也不会向长官申请这些武器!甚至不惜亲自前往!我自认为已经做到极限了。
不多说了,这是我制订的初步行动计划,你帮我看看,也查缺补漏一二,你们在北边,这种大行动的机会多,应该更有经验!”
松下闻言,也不客气,接过那叠纸,仔细翻阅一番,不得不说,铃木有点太谦虚了。
“已经极为完备,我也找不出需要补充的地方,只是有些不理解,为何在外围安排这么多人?”
铃木闻言,道:“我想将带回那些人安排在外围,但那些人没那么好糊弄,只能多增加我们的人,好堵住他们的嘴。
当然,我也认为有这个必要,为防范与封锁,既防里面的人往外逃窜,也挡住外面租界或对方支援而来的人。
我找人了解过那里的环境,对进攻方非常不利,很可能一时无法克敌,那个时候,便需要外面的这些人,尽可能为我们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