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被人送回,准备将人送来的树花泡上再好好休息,结果一拎,现重量不对,打开一看,里面还各包着一条十两大黄鱼。
其中一块上,划了生病两日四字,看到这四个字,他便立马猜到了一切,毕竟已被人不知烦了多少次,这怎么可能还反应不过来。
另一块上,划了个丘字,应该是留给丘老板的,虽是欺骗,但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也不免为对方担忧…
……
“何老板,过会儿等咱们一起回呗!这天色,得相互照应着点!”
刚卸完鱼,正将冰水往外舀出的船老大,看旁边的何长文动船,立马出言。
“…不了不了…”何长文摇头摆手拒绝,道:“这天气,可不敢回,准备在这边找地方歇一晚了。”
船老大闻言,笑道:“何老板,放心吧!以我这么多年打鱼跑船的经验看,这估计是幌人的样子货,雨很难下出来的。”
“…算了算了…”何长文头摇得像波浪鼓,道:“还是不冒这个险,这动静…滋滋…真没那个胆,而且这几天往更远处跑,也是把我累够呛的,正好歇一天缓缓…”
何长文给船老大递了烟,掰扯了会儿,看着不远处天空,那雷鸣间映照出的云团,没敢再多留,赶紧驶离了此地,寻地方,避风避雨去了。
……
“…轰隆隆…”雷霆炸响,电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映在了火光摇曳壁炉前这二人的脸上。
“…噼里啪啦…你…叮铃铃…”
棕男子,扔了根短柴,添入了燃烧的壁炉内,引得柴火一阵噼啪作响,金男子刚想骂娘,结果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金男子接了起来,挡着嘴、捂着听筒,同对面轻声细聊,眼神还时刻盯着防着棕男,好一阵才将电话挂断。
“有消息了?”棕男子翘着二郎腿,待对方挂断,玩味的的打量了阵,才开口询问。
“没消息,跟女性友人通话呢!你对这个也感兴趣?”金男没好气的回了句。
棕男撇撇嘴,道:“你接起来的时候,便已经遮遮掩掩,说明你很清楚这个电话应该是谁打来,是刻意在避开我。
女性友人不可能!你能勾搭上的女人,若在这个时间段里拨打过来电话,你绝对预计不到。
对方若单身,这个时间绝对已经出去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怎么可能给你打来电话调情?至多会在早一点约你,或晚一点睡前问候。
对方若是有夫之妇,若其丈夫顾家,这个时间、这种天气,肯定已经回去,若丈夫不顾家,她会等到更晚,一个人孤独寂寞…”
“…行了行了…”金男子嘴角抽搐,赶忙打断,他真怀疑,对方是不是让人…
“有点消息,日本人今天动作频频,调集了不少人手,傍晚前分批秘密离去,摆脱了各种跟踪监视,暂不知去向与目的为何?正……”
这才对嘛!棕男子心中暗道,因为这两天迟迟不见情报处那边继续动手,便寻来打听情况,结果这家伙一问三不知。
但金男也有苦难言,他确实知之甚少啊!他与对方有接触是不假,但对方行事隐秘,行踪也飘忽不定,连日本人投入那么大心思,都未曾掌握对方行踪,他又去哪了解对方动向?
问了,试探了,但对方拿着日本人已有防备,他们正在寻找合适机会等言辞来搪塞。
你催?对方便让你多提供几名日本间谍信息,他们好有更多目标进行挑选,至于对方真正行踪、计划这些,根本不可能吐露半点给你的。
“今晚肯定要有大事生,你就一点信息也没掌握?”棕男子眉头轻皱,脸上写满不信。
金男子摊摊手,道:“只知道情报处上海站那里,已动手清理日本人安插进去的钉子,但尚不清楚是否与此有关。”
“……”棕男子盯着对方看了好一阵,一时也不知有句娘希皮该不该讲。
……
“老爷,这些是让下面送过来的消息,这两日内,日本人异动频频,投向日本人的那些势力也不安分,可能将有大事生。”
杜公馆那位管家装扮之人,将下面传来的情况简情,递给了正端坐喝茶的杜大亨。
杜大亨接过看完,面色也是有几分疑重,各方动作,让他嗅到一丝血腥味,狂风骤雨,怕是快要来到了。
“没有摸查到日本人,最后的去向吗?”杜大亨皱眉询问,情报处的动作他未曾打探,但日本人动向,他始终有让下面盯着。
“他们的动作有些突然,而且他们是有意摆脱我们的监视,下面的人,应对不了这种情况。”管家身子微微下倾,解释了番。
“没盯住便没盯住吧!让下面的人时刻留意今夜情况,有任何情况,等一时间汇报上来。”
管家点头,下去安排了,其身边青年,又有些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呆着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