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景色虽美,但也仅让众人赞叹几句,脸上并无太多喜色。
与行动无关,好歹打了一场大胜仗,虽有伤损,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无法避免。
主要是昨夜那大乌云,动静震天响,结果最后给你拉了坨大的,林林总总算下来,也就是把地面给你打湿。
而这早晨的天气一看,明显又是个艳阳天,昨夜才消去丁点儿的暑气,又弥漫升腾回来,今天怕是也不怎么好度过啊!
路上他们简单靠岸休息了下,毕竟是真不熟悉水路状况,又要七拐八拐的走,所以跑出去一截后,便休息至天微微明,这才赶问来汇合。
至于大船,其实也是刚刚才折返回来,停泊救治重伤员花费了一些时间,回来也绕了远路,伴随着旱热持续,水位越降越低,很多水道航道,已经不支持他们这么大的船通航了。
登上了船,让弟兄们把东西搬上来,林默及其他有伤需要处理的弟兄,前往了医务室,对伤势进行进一步处理,顺道看看重伤员们的情况。
还好啊!伤势还不轻的几位弟兄,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有位弟兄,身体可能会受此影响,无法再继续呆在一线。
但相较于牺牲的两人,这已是极大的幸运,那两位弟兄的尸身,已经让船送回去,在南京让他人接手,并想办法尽快送归原籍,让他们归乡入土为安。
几位重伤员,也基本不用太担心感染问题,已经进行过皮试,可以正常使用磺胺药剂。
磺胺,他们手上的备药是很充足的,以前起获的一批日本偷运化学品中,对方以染料做掩护,其中便现了为数不少的磺胺,足够他们用上很长时间。
伤势处理妥当,林默便随过来查看情况的郑君山,一同上了楼,进会议室,把各自的情况,互相告知了下。
“…厉害厉害…你这是把人算计到死,等事后回过神来,估计那些人还得被气个半死。”
听完林默讲述,在行动中的一些细节算计之类,郑君山不无感慨的开口。
“如果能气得跳脚,那还是个好兆头,就怕他们,在一次次的交手失利中,已经摒弃了一些念头与思想,开始正视起我们。
本次行动中,已经有些苗头,虽然对方准备并不充分,但投入的人员这些,却有点出预估,不然也不至于打得那般艰辛。”
“…放宽心嘛!这是早睌的事,我们不能一直期望敌人,会始终轻视小瞧我,就算他们醒悟过来奋起直追,那也是我们占优,也总比以前被人压着打要好…”
林默点头,他说这个,也是想提醒旁人,不过自己便能想清,那自然更好。
“不扯这些了,你这边呢?工作准备得如何?”虽然郑君山已经知会了一些情况,但他最在意的,显然还未言及。
“一切顺利吧!东西你之前回来那趟已测试过,后续改造也按要求顺利进行,只不过可能还需要再用两三天,才能全部弄好。”
林默点头,接着询问道:“那之前让人较交让你办的那件事呢?进展如何?”
“黄金已经从处里支取出来,钱庄那边也交涉好,选定了熔练黄金的人,就是查阅相关资料这些,稍微有点麻烦。
不过也已经解决了,万幸,上海有不少白俄人,我通过渠道,寻到一个落魄白俄老头。
其曾在沙俄银行工作了小二十年,其中有十年,都是办着金库内的活计,对我们想知道的情况,都如数家珍。
而且保险起见,其所提供的情况,还另也找有个大概了解的人,进行了证实,提供讯息无误。”
林默点头,此事,便是林默同上海站那位主任碰面后,回来在陈永亮房间所书写下的安排布置。
核心部分,便是二人此时所谈及的,那封书信,当夜输送武器装备时,他递了出去,最终转交到郑君山手上,由其安排。
其动作也是够迅的,这么短时间,便将主要问题办妥,后续稳步推进即可。
想了想,林默又道:“那白俄老头,还有经手熔炼、印刻等等这些活计的人,都暂时控制,事后招募成外围人员管起来。
对了,白俄老头可以先缓上几天,等上海站那边,将赎金那些谈妥后,再将人请走,其住所处,可以稍微留下点痕迹。”
郑君山先点头,这才开口,询问道:“搞这么小心,伪造这些个东西,到底准备搞个啥?感觉这心底没个底啊?”
郑君山倒是没有试探的想法,没这个必要,只是确实心有不安,想问问情况,让心里有数。
“走一步闲棋后手,还不一定能用上呢!不过不用担心,除去准备阶段的开销损耗,后期再略微加点手续费,并不会有多少损失,黄金只是暂用一阵。”
林默说完,郑君山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并未得知想要的,但只要不是花费这么大笔钱去搞错,那事情应该没想象的大。
郑君山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但又隐隐有几分不安,林默这一系列安排,他是半点搞不懂、摸不准,但能隐隐感觉到,绝不是小事。
“等东西送来后,你顺道安排一下,让人遮掩伪装一番,到上海的金铺、银楼、钱庄这些地方,将金子换成十两的九七八标金。
少量多次兑换,找不同的地方去换,小心行事,当然了,这个小心行事,是隐隐展现出去,让一些人能看出的,明白吧?
若是能将一些心怀不轨的人钓出来,那最好!不过被跟上后,要迅察觉并甩脱,并分挥出我们应有的实力!”
郑君山点,他自然能猜到林默此安排的一二目的,但不清楚大谋划,猜透这个也无用。
两人又沟通了些杂七杂八的细节问题,最后,林默道:“后面几天,还得劳烦你处理各方面事务,我们得好好休整休养一番,这场交锋仅仅只是开始,我们必须尽快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