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松了口气,解释道:“殷家宅的事,我们直接推给了随后被引去的日本侨民,就算日本人找茬,结果也只能打一通嘴炮。这能有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这催促的电文有鬼?”郑君山心中一惊,张大了嘴,背脊生寒,一阵后怕。
“催促的电文,是秘密联络的频段还是正常联络频段来?”
林默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了解情况,这可不能随便怀疑,必须有更多依据。
“一直都是用正常联络的频段在催促,如此说来,怕是真有问题无疑了,不然不至于一次秘武联络都不进行,真没想到会出这问题…”
林默微微点头,道:“还不能直接笃定,也可能是用正常频段过报,担心相似内容,会泄密之类。
不过也可以做些事了,这样,对面再报过来,便直接文进行质问,他们是何居心?为何一次次过问机要之事。”
“…这…这么,怕是不太合适吧?”郑君山微微一愣,挠头没有直接去安排。
“放心,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译电跟报务那里,不然情报处的各种情报,怕是早被人泄了个干净。
通过其他渠道联络,还得弯弯绕绕解释一通,不如这般回去,报务、译电那些人,肯定能意识到问题。
而且他们对情况很了解,应该能马上意识到问题在哪?他们找人上报也不太会引起怀疑,可以尽量避免打草惊蛇。”
“…立马安排…”郑君山点头,他懂了,报给其他人,他们还得找上报务、译电那边了解情况,这过程很可能惊到目标。
而报务、译电这边,本就需要将接收电文送往各处,找人汇报并不会引来过多怀疑,甚至他们若是意识到问题在哪,直接带人便可将人拿了,省去绕一圈,也省去不必要风险。
至于没有挑明说,那总要点面子,也给自己留点余地,而且让他们自己意识到问题,可比他们巴巴一通有用多了。
意识不到问题,那不至于,好歹都是在情报机关办事的,又是当事人,提醒到这还意识不到问题,那才是大问题。
郑君山挥手,让等在不远处的报务员过来,安排一番,将事处理妥当,才继续出言询问自己不了解的情况。
“这事很可疑不假,但我有点不理解对方此举目的,能将报到我们这里,明显是对方安插进处里,一个地位怕是不低的间谍,但为何要询问殷家宅的事呢?”
林默闻言,道:“别忘了,殷家宅里那些人,虽未直接挑明,但经人一宣扬,日籍身份是半公开的,行动又非是双方交锋火拼,而是一次袭击劫掠。
那边死了不少人,钱财被大笔洗劫走,这是能被拿来做一番文章的,这也是为何诱使侨民掺合进来的一部分原因,对方此举,怕是想拿到一些什么证据,再以此向我们甚至国府难。”
郑君山微微愣神,如果是这么个情况,那背后所显露出的问题,那可不小啊!
“…坐吧…”林默来到工位,示意郑君山坐下,自己则取出稿纸这些书写起来。
“你安排一下,让人回一趟,把我写下的详情报告带回去,再领取一套新的密码回来。”
“…行…”郑君山点头,去让人准备了下,还一并带回了厚厚一叠报纸。
“这个是今日份的上海报纸,处里来电后,我便让小火轮跑了趟,过会儿你看一下,处里数次通过秘频向我们征询意见,据电文讲,日本人已开始拿此事做文章。”
林默点头,迅将情况报告写好,交给郑君山封装派送,自己迅拿起报纸,开始逐一查看。
“怎么样?”安排妥当回来,见报纸只看剩小半,郑君山立马出言询问。
“不是很好,内斗,祸水东引,估计够我们忙活一段时间了。”林默应了一声,飞查看着。
“那怎么回?怎么应对?”待林默看完,郑君山才继续问。
“处里那边,回复九个字的应对策略,至于上海的舆论场,夜里做了一点安排,暂时的问题应该不大,后续得看情况再出招。”
“哪九个字?”郑君山有点好奇,啥话居然没直接明说。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否认三连,反正只要对方拿不出十足证据来,不止此事,其他与我们这边有关的一切事宜,对方不管怎么交涉难,通通不认便是。”
看着林默认真的模样,嘴角直抽抽的郑君山,也没多说啥,赶紧去安排了,走前,林默特意交代,那九字一定原般不动过去。
抖这个机灵,林默是认真的,他估计,国府那边,不说正在找处里麻烦,但肯定多有交涉,一点轻松诙谐幽默,说不准能有缓和气氛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