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一有点心疼陈序淮,生病了还要担心陶卷柏来了骂他,心里对陶卷柏有那么一点意见。但是她不至于直接说出来,她知道陶卷柏跟陈序淮的关系非常好,跟陈序淮说陶卷柏坏话,不是一个好选择。
赵初一为了能让陈序淮安心养病,安慰说:“陈序淮,没事的,等陶卷柏来了,我帮你解释。你生病了嘛,他肯定不会跟你生气的。”
陶川柏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我哥才不会因为表哥生病生气。但是他知道表哥瞒着他的其他事情之后,整个人都会崩溃的,然后他会让表哥也崩溃的。”
他知道陈序淮根本不是害怕,他只是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的“希望”,陶卷柏来了之后,他的身心都会经历一场美好的体验。
陈序淮想到陶卷柏就头疼,为了逃避陶卷柏的碎碎念,眼神暗含威胁对陶川柏说:“陶川柏,你赶紧去机场,把你哥接回家,不要让他来医院找我。”
陶川柏当然是拒绝啊:“我才不要呢,我去接机的话,就是我面对我哥的念叨。到时候我要是不相信说错了什么,你肯定要收拾我;而我哥呢,也会埋怨我知道了还瞒着他,我才不做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事情。”
赵初一不理解陶卷柏那么温和的人,到底为什么让他们两个都这么害怕,但是现在她只想让陈序淮安安心心的治病,陶卷柏那边可以交给她,她会跟陶卷柏好好解释的。
赵初一:“不然我去跟陶卷柏解释好了。生病了最重要的是休息,陈序淮你好好的休息,不要为这些事情担心。”
陈序淮当然不可能让赵初一去跟陶卷柏解释,倒不是怕陶卷柏对赵初一做什么,因为陶卷柏只是烦人,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他是怕赵初一被陶卷柏烦到不行,影响赵初一的心情。而且这些都是因为他没有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是他的责任,他怎么可以让那个赵初一替他承担责任呢。
陈序淮:“不用,我自己跟他解释。”
陈序淮转过脸毫不犹豫的使唤陶川柏:“你去机场把你哥接去我家。你跟他说,我回家之后再跟他解释这些事情。”
让陶川柏接人,他一点意见都没有,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要求:“那我可以在旁边旁听吗?你知道的,我昨天什么内容都没听到,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也是很正常的。”
陈序淮冷脸拒绝:“不可以,你刚才不是说要去上班吗?接完你哥你就赶紧回去上班吧,不然你的工作就没办法按时完成,到时候害你加班我会非常内疚的。”
陈序淮才不想多一个看好戏的人,陶川柏越长大就越没有小时候的高冷了,现在像个八公一样,简直是烦死人了。
陶川柏:“没关系啊,我不需要你内疚,只要你把昨天的事情告诉我就行。再说上班那有你重要啊!你可是我的亲表哥,你生病了我肯定是要照顾你的。”
“这要是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也是让我陪着你,而不是让我去上班。其实有时候想想,偶尔加次班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体验,我也想试试这种特殊的体验。”
陈序淮真以为他傻啊,他爸妈知道他生病了,怎么可能让他回去上班,那些工作说不定最后都会到他爸爸办公室里,由他爸爸帮忙处理。他留在这里,不但能看到一场戏,还能少上半天班,怎么算都比回去上班划算啊。
虽然以他爸爸黑心的程度,很大可能帮他把工作全部带回家,至少这戏他看到了,也不亏。
陈序淮假装无奈的答应:“行吧,我们也不能什么事情都瞒着你,毕竟你都这么大了。不过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你回家的时候一定要把你哥带上,不能让他留在我家里。”
其实陈序淮倒也不是这么容易妥协,只不过是想到陶卷柏来了,多一个人陶卷柏能泄的对象也会多一个,陶川柏留下正好替他挡挡。
而且陶川柏在家里,也是一个劳力,到时候还能把陶川柏带回家,至少今天晚上能有一个安静的晚上。
陶川柏当然不愿意啊,陶卷柏被他带回家了,那这戏也不好看了,到时候陶卷柏说不定还要怪他没有提前说。
陶川柏:“我可以不答应吗?其实我哥也是关心你,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你这样辜负了他对你的关心,我觉得不好。”
陶川柏一副心痛疾的表情,好像他真的是为了陶卷柏打抱不平的样子,但是陈序淮知道他只是在看好戏,他是绝对不管惯着他的。
陈序淮:“那你回去上班吧,反正我迟早都要面对陶卷柏,也差不这一两个小时了。我现在就给陶卷柏消息,让他来医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早死早生,我越想越觉得这句话是真理,你还是回去上班吧。”
陶川柏妥协了:“行吧,我回家的时候,一定把我哥带上,保证不让他缠着你。”只不过他也没跟陈序淮保证回去的时间,到时候他也可以留在陈序淮家啊,连带着陶卷柏也不用回家,谁让陈序淮自己没说清楚的。
陈序淮满意了:“去吧,接到你哥之后,直接去我家等我。”
陶川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愉快的出去机场接人。
但是赵初一对此还是很疑惑,她好奇的问:“陈序淮,你为什么那么害怕陶卷柏啊,我觉得陶卷柏人挺好的啊。”
陈序淮:“他人真的很好,但就是太烦了,知道我骗了他这么多事,到时候肯定会烦死我的。我最怕的就是别人念叨,他一件事能跟我念叨三天三夜,你说我怕不怕。”
赵初一撒娇说:“原来你怕人念叨啊,你不应该告诉我的。你就不怕你以后惹我生气了,我不但不跟你冷战,还天天做你耳边念叨,到时候你怎么办?”
赵初一只是说说而已,她就不是这个性格,她要是跟人吵架了,一个字都不想跟对方多说,更别说天天在对方耳边念叨了,她看一眼都会觉得烦人。
陈序淮也知道赵初一的性格,知道她那些话只是在开玩笑的,所以愿意哄着她:“不一样啊,听到你的声音我心情愉悦,听到陶卷柏的声音,我只觉得烦。”
其实陈序淮也不知道,如果赵初一跟焦婉芳一样天天在他耳边反复提起同一件事,时间长了他会怎么做,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赵初一听到确实开心,嘴角都压不住,害羞的看向窗外:“你快闭眼休息,我在这里怕陪着你。”
最后一瓶药输完之后,陈序淮的主治医师过来。
医生帮陈序淮办完手续:“陈先生,回去之后注意观察,如果再次烧,请及时来医院治疗。”
陈序淮点头:“好,我知道了。”
医生叮嘱完,拿着陈序淮的病历本出门,护士在医生后面,把陈序淮的药递给他:“陈先生,这是您的药,次数和服用方法都写在说明书上面,祝您早日康复。”
陈序淮接过药:“谢谢。”
赵初一一直都在沙那里看着陈序淮,这时候她还记得不能离陈序淮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