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苋如此淡定,让袁尚也是十分意外,他回想起甄姬当初知道自己要同时娶三位妻子后的表现,二者之间可谓是天壤之别。
袁尚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吴苋,再看看一旁有些义愤填膺,但又不敢有所表露的吴芫,这对姐妹年龄虽然相仿,可是气度与城府差别巨大。还好自己娶的姐姐吴苋,她的这个性子袁尚太喜欢了。
穿越前的袁尚是个普通的社会青年,一夫一妻制的世界,而且自己社会地位低下,哪里有穿越后挑选女人的资格?所以袁尚在穿越之初对女人的态度还是有些穿越前的影子,是在追求女性,而并非挑选或者说筛选女性。甚至对于甄姬和马云鹿有些舔狗的影子在里面。
而如今的袁尚早就不再是穿越之初的那个青涩少年,尤其是在他精神崩溃亲手杀死甄姬后,袁尚已经彻底成为冷酷残忍的权谋霸主,不亚于曹操的奸雄,甚至还有几分高于曹操的地方,就是袁尚更加的虚伪和关注自身的名声!
此时的袁尚逐渐从追求女性的被动角色进入到挑选女性的主动角色。马云鹿是政治军事联姻,袁尚装模作样也要表现出很心仪马云鹿的状态来,其实袁尚早就不喜欢马云鹿了。初见她时是因为还有些青涩少年的影子,觉得马云鹿仿佛自己上大学时,啦啦队女队员那样的女神,因此燃起青春的躁动。但随着袁尚掌握越来越多的权力,袁尚最喜欢的则是会讨好自己以及情绪稳定的女人!
这就是为何袁尚会陷入貂蝉温柔乡的缘故,同为美女,貂蝉是家技出身,自然懂得无数讨男人欢心的方法套路和动作姿势。
而眼前的吴苋,处乱不惊,大度涵养,着实是大家闺秀的端庄气度。怪不得原史中,刘备要娶吴苋这个丧偶二婚的女子为妻,并且立为皇后!绝不简简单单是因为她是陈留吴氏的嫡女,哥哥吴懿有军事实力。而是她本身就有不同于其他女人的过人之处。
甚至袁尚此时也有了想法,若不是马云鹿关系重大,牵连到与马家的政治军事联盟,应该立眼前的吴苋为正妻!
若是真的有一天袁尚吞噬了整个天下,他也认为吴苋当皇后,是迄今为止最好的选择。
既然吴苋没有异议,袁尚便让吴苋写亲笔书信遣人送去陈留郡,该要嫁妆要嫁妆,该通知手握重兵的吴懿就通知。如今北方三州大战之后满目疮痍,百废待兴,需要有钱粮的注入,有如缺血之人需要人输血才能活下去一般。
富可敌国的吴氏一族,钱,要多少有多少,有他们相助,袁尚三年之内便可富州强兵,为下一步扫荡中原做准备!
也就是说吴苋和她背后的吴氏家族也是他政治军事考虑的重要环节。
袁尚临行前,吴苋一直跪坐,以妻子拜见夫君的礼仪自始至终。袁尚点点头,随后傲然立于她的面前,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这张端庄的脸,说道:“你很好,很有耐心。吴家之女不同凡响。”
之后袁尚又转身对吴芫说道:“本帅与你姐姐的婚期暂时未定,但是那也是你和甘宁将军的婚期,届时咱们两家一同婚礼。算我给甘宁和你们吴氏的一份殊荣!”
吴芫闻言十分开心,刚刚有些阴沉的脸也展露笑颜。她也清楚袁尚当下的权力地位和军事实力,甘宁作为与袁尚有四公子之名的心腹武将,实在是她这个吴氏庶女极佳的配偶了。何况她与甘宁一路走来,已经彼此倾心,甘宁是痞帅矫健的青年武将,早已获得吴芫的芳心。
搞定吴苋这边,袁尚则唤来逄纪去天牢,这一趟他要见诸多的人物!
逄纪应命,带袁尚去了天牢。而且提前安排好一众人员在天牢等候,等待袁尚的命令。
天牢比较特殊,分青字房和血字房。这些都是逄纪接手暗部工作后设立的名目。
青字房,虽然是牢房,但是房间十分舒适,待遇也极好,甚至还有专人伺候侍奉,用来关押一些特殊的,而且未定罪的人员。
此时,这里关押的有,崔琰,郭嘉,许攸,满宠,张既,司马懿。
血字房,则是传统印象中,那种阴森可怖,血腥气浓重的如地狱般的牢房。用来关押一些罪无可赦之人的。
袁谭,辛评,夏侯霸此时被关押在此处。
袁尚第一站,是去找崔琰,清河崔氏的当家人,天下清流士子读书人的领袖人物。
崔琰当初支持袁谭,以长子继承家业的理由为旗帜,公然担任袁谭驻守邺城的军事长官。但是崔琰不懂半点军事,所以被袁尚很轻易的拿下了邺城。
其实在袁尚眼里是根本瞧不起这些腐儒的,儒家思想若是真有用,数千年后的大清朝也不会落后到那个样子,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割让土地给俄国,日本,等列强了。
同时在三国这个战乱时代,儒家的读书人更是没有半点用处。这个时代谁会惯着读书人?这是个杀戮的时代,自从黄巾起义后,世家大族必须军事化武装自己,家族中有能征善战的人才出现才能免于被灭族掠夺的结果。
崔琰的清河崔氏能留存在这个世上,可不是靠着孔老二的四书五经,而是他们家族的武装力量!
尚武的时代,腐儒根本上不了台面,纵观三国历史,诸葛亮,郭嘉,曹操,关羽,孙权,吕布,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谁和儒家儒学有半毛钱的关系?
袁尚进入到崔琰的牢房,崔琰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见到袁尚也正眼看,更不下床拜见。
袁尚对此嗤之以鼻,跟权力中枢之人玩这套假清高,装笔可是要吃亏的!袁尚怎么会惯着他毛病?于是当步把逄纪先叫进来,让他教一教崔琰何为礼数。
逄纪一开始面有难色,低声说道:“主公,此人是天下的清流领袖,因此自然是狂傲不羁,越是在您面前显得无礼,越能显示他是个不畏权势的高尚之人。若对此人用刑,只怕传出去会被世人诟病!”
袁尚看看崔琰这老小子,坏笑不已,在逄纪耳边说了一番。
逄纪听后,瞪大了眼睛,伸出大拇指说道:“主公果然不是凡人,竟然这攻身和攻心的双重手段都能想到!”
“你怎么现在也对我拍马屁起来的了?去做事吧!”袁尚说道,随后让人搬进一把椅子来,打算一会看戏。
逄纪出去一会,随后带领四个彪形大汉进来,而逄纪手里还拿着一个女人的荷包。
随后逄纪便命四个大汉把崔琰直接按在床上,随后脱去鞋袜。
崔琰恼怒的大叫道:“竖子袁尚!你胆敢对我用刑?我可是清河崔氏的崔琰,天下的文豪,读书人的领袖,清流的舵手!你若对我用刑,即便我死掉,身体也会有伤,一旦世人知道我身上有伤,便会唾弃与你!竟然对读书人领袖用刑!”
袁尚笑而不语,正好亲兵送来茶水和茶果,于是乐津津的继续看戏。
逄纪则叹了一口气,说道:“崔琰,你身为被俘之人,且辅佐弑父的袁谭这等禽兽,你还有何面目自称清流领袖?天下读书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这个是非不分的家伙!
所以必须对你用刑了,让你知道如何拜见主公!
至于刑罚嘛,你别担心,你身上不会有伤的!但是会很痛!让你一生一世不会忘记的疼!
来人呐!给他的嘴里塞满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