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钱多烧得慌是吧?
而她对他在这八个月里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他的世界复杂又不可言说,充斥着血腥的杀戮、极致的野心和顶尖的权力。
费叔和老鹰,是他的左膀右臂,在他身边做事多年,的确比她更了解他的性子和做事风格。
而她从未真正触碰涉及过他的生意,自然像个局外人,又如何能比费叔和老鹰更了解他?
……
这一周里,他们没有再联系,像是各自恢复自由的开启了新生活。
萧衍回到过去没有叶小五的生活,回到南洋后,就野心勃勃的去处理丢了八个月的生意。
他离开的八个月里,老鹰作为基地的最高指挥官,将一切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萧衍在看几个厂交上来的出口总份额,越看眉心皱的越深:“我离开的这八个月,白糖出口量为什么少了一半?”
萧衍当初来南洋,收走了当地大部分的白糖厂,还用低价征用了一堆农民的土地,用来种甘蔗和甜菜。
这几年全球经济萧条,大宗商品的价格走势上升明显。
他几乎包揽了南洋所有白糖的出口量。
再加上南洋低廉的劳动力,每年光几个普通的白糖厂,出口收益就不菲。
近年全球的战争模式从热战到冷战,他靠军伙事业起家的,虽然全球对热武器的需求下降,但他并不打算放弃。
无非是从热武器卖到科技武器,对他来说没区别。
提起这个,老鹰就不爽,粗声粗气的说:“昂山那鬼东西之前看我们白糖厂挣钱,想用南洋政。府的势力施压收走我们的白糖厂,那会儿老大你让那个月月偷到账本威胁他,他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你出事后,昂山以为你死了,立马翻脸。”
啧。
狗东西就是不能喂太饱,吃撑了连谁是给他烧钱竞选的主子都搞不清楚了。
萧衍将手里那些报表朝旁边一丢,也懒得看了,再看产量也是低了,出口量更是低,这八个月的损失回不来。
看报表没用,但这怒火可以泄。
他懒散靠坐到沙上,点了根烟,面上徐徐笑问:“仔细讲讲,那个狗东西怎么轻举妄动的,能让我这几个白糖厂产量砍了一半。”
他越是轻飘的笑,越是要人头落地。
饶是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老鹰,有时也有轻微的不寒而栗,那是一种对绝对强者的不自觉屈服,恐惧和敬畏是自内心的。
除了叶小五那厮,敢反复挑衅老大,至今还能活蹦乱跳,美美继承他的遗产。
比八大奇迹还神奇。
老鹰立于一边,微微低头汇报:“老大还记得之前要跟苏察合作卖电子烟的李老板吗?当时我们在芽庄红。灯区和他也见过。”
萧衍指尖轻掸烟灰,“有点印象,那个姓李的又闹什么幺蛾子?”
老鹰说:“你一出事,昂山又来咨询收购白糖厂的事,我直接拒了。昂山倒没死缠烂打,但没过多久,李老板就牵头带来一个叫庞德的人物,金三角来的,很快就跟昂山勾搭上了。庞德来南洋,是来收地种罂粟的,他给那些种植户开的价格是我们的一倍,那些农民自然不愿意种甘蔗和甜菜了,纷纷种上罂粟了。甘蔗和甜菜没收成,白糖产出自然也就少了。”
“我本想带几个人手过去直接枪杆解决,但不愿意种甘蔗和甜菜的是那些老百姓,我们要是把庞德赶走,那些老百姓没准还觉得我们断他们的财路,我也不好武力压制他们,就想着等老大你回来再议。”
他死了一回,鹰子非但没贸然行事,做事反倒冷静成熟了不少。
萧衍挑眉,还算满意:“种罂粟无非就是做毒,利润高,就是开的工钱比我们高三倍,他依旧赚。”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那些老百姓各个都跑去种罂粟当烟民吧?原本他们种甘蔗甜菜,拿上工钱,我们白糖厂这一块挣的也不少,大家双赢。现在被昂山和庞德这一搅合,怎么想都不得劲。”
白糖厂可以倒闭不做,丝毫不影响萧衍的收入,原本最大的收入来源就不是白糖厂,但这都被人踩脸上了,萧衍能咽下这口气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