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大步退回去,口中都喷出一股子鲜血来,那戟兵却艰难的站了起来,急促的又是跟着退了两步,幸亏他在土豪将军刘闲麾下服役,胸口板甲只是被打凹了而已,要是换别部,这一投枪足够把他扎穿,而且就在他站起来时候,最虚弱的时候,队友的长戟又是狠狠捅在了他身前,噗的一声鲜血飞溅中,把一个疯狂扑上来想要捡人头的羌人勇士正好捅了个对穿。
这就是战争机器!亚历山大凭借这样的马其顿步兵灭了波斯帝国,一直打到了印度,秦军也是这样攻灭了山东六国,与散兵游勇,靠着个人血勇的羌军截然不同。
“二!”
胸口闷中,随着自己队友,戟兵大大后退一步。
临战后退,着这对于部队要求极其严苛,但每一次施展出来,都能取得重大的战果,最着名的莫过于军神汉尼拔的坎尼会战,四万几何各部蛮族,才刚走出阿尔卑斯山,格外疲惫的军队在正面战场上包围屠杀了十六个罗马军团八万人,靠的就是中军后撤将罗马人挤进了包围圈。
现在也是如此,依靠着长枪方阵将狂攻来的羌人势头挡住,同时保护了两翼尚且躲在公式中的剑盾步兵,眼看着大军一步步后退,都退到了整个军营三分之一,前部的四五千羌人也冲进了,不对,应该是拥挤进了狭窄的雪营之中,看得韩秀儿双手将军旗重重摇晃了起来,嘹亮的嘶吼了出来。
“吹号,反攻!!!”
“杀啊!!!”
十多分钟,听着正面战场上同袍疯狂的嘶吼咆哮声,早已经被激荡的热血沸腾了,猛地从被牛撞毁最狭窄的墙隙钻入,一名羌人还拥挤着正在向里头张望,冷不防陈树阴笑着一剑刺出,锋利的长剑顷刻间刺穿了他的身体,可是任由这身材强壮的羌人如何的咆哮,他竟然被挤的连身都没回过来,更不要说给卑鄙偷袭他的陈树拼死报复了。
于喜这纨绔弟子更是提莫的阴,锋利的环刀他是专供下三路,就照着腰子捅,噗呲的声音中,无数羌人换爱疯的梦想破灭中,只要扎在柔软的肚子上十来厘米,再强悍的蛮族也疼得起不来了。
拥挤的军营更是好像个陷阱那样,中央重步兵团,这次作为殿后防御的戟兵从身位间隙中退到了两旁,由两排三米多的长矛手成为了主攻!
“喝!哈!喝!哈!”
又是嘹亮的嘶吼声中,两排长矛先后刺出,三米多长矛,或者叫它的前名秦铍,仅仅矛锋就有小半米,与春秋时代青铜剑一般长短了,可刺可砍,但对运用的士兵要求极高,因为这东西十几斤重,平常人几下就端不动了。
但是沉重的长兵器也有着其好处,势大力沉而又锋利的矛刺出去,别说皮盾,东方六国的包铁盾都有可能被戳个窟窿,本来应对这种沉重武器,依靠着腾挪躲闪的灵活羌人轻步兵依旧可以与之对战,还有可能从缝隙中杀进去反杀矛手。
但是!现在冲锋用挤进来的羌人太密集了!左右身后全是同族,面前是寒光森然的矛锋,腾挪?反复横跳?就宛若坎尼会战中的罗马军团士兵那样,挤成一团的羌人只能恐惧大叫着眼睁睁看着长矛狠狠刺过来,旋即一个甚至两个,三个人被扎穿,丧命于此。
就算那些不要命向前冲,勉强从两道长矛缝隙中挤进去的羌人,退到第三排的戟兵正好轮着钢戟去啄你的脑瓜骨,砰的一下,开瓢一个两个三个,前进的重步兵团面前,被杀的尸骸累累,鲜血淋漓。
中军交给了韩秀儿,刘闲哪儿去了?
他去玩男人的浪漫去了。
前锋乱做一团,最悍勇不要命的五六千羌人勇士被包围在了汉营里头,可到底还有两万多的十七部羌人在外面,缺乏战争意识,血勇的羌人一面继续看不清形势送死般的向内拥挤着,中军,部族长老们也是焦虑的不断咆哮的调动部队,试图从其他位置冲击汉营,解救自己被围的族人来,这么一片混乱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区区三百名大汉骑兵,已经从侧翼竟然绕到羌军背后来。
“是那儿吗?苏萝莉?”
待遇还真是高,都骑坐在刘闲肩膀上了,不过此时刘闲全身披着重甲,身体宛若个宝塔那样,苏无月倒是坐的很稳当,猴哥那样小手了望着,指着一片乱树枝子,这妞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羌人以树为图腾,那儿肯定是羌部族老们聚集的地方,然后萝莉什么意思?”
“夸你可爱!可要冲锋了啊,你怕没怕?”
刚刚被纠结萝莉真是那意思吗?听着刘闲一问,这妞顿时又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气哼哼的尖叫道。
“为什么问我不问她?”
“我和阿九生死都在一起,她不会怕的!”
刘闲情圣一般的哼哼一声,听得本来嘴角挂着个醋坛子的周九柯立马又是多云转晴,也是叩在厚重头盔下的刁蛮俏丽小脸儿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
“张先生,麻烦吹号!”
没有一句废话,张不疑沉闷的吹起了军号来,下一刻,一百重骑兵为核心三角,燕行阵展开的汉骑就好像长箭那样狠狠的冲杀向了尚且一窝蜂聚拢的羌人后阵。
终于,沉重的马蹄子声也引起了羌人的注意来,不可置信这么一只小股汉军骑兵怎么绕到了自己背后,不过后卫的羌族依旧纵马狂奔,嘶吼咆哮得好像野狼群那样会击而来,而且足足数以千计,十倍于汉。
看着这一幕,刘闲的身子压得更低,手腕放轻松些,胯下却更紧的枷住了马槊,虽然也是第一次冲锋,骑在他脖子上的苏无月也同样压低了身子,向前放下了马槊,一个大斗篷下俩脑袋四只手,弄得刘闲好像魔王妖怪似得。
骑士果然是男人的浪漫,眼看着身前拎着短矛或者战斧的羌人已经近在咫尺,刘闲甚至能看到他因为恐惧而长大的嘴巴里的后槽牙,一股子夹杂着紧张恐惧兴奋的感觉从头到脚让他剧烈的寒战了下,颤抖的手向前划起了马槊锋利的剑刃头,两马交错的同时,两柄弹性十足的马槊同时颤抖向后,两颗脖子同时向外飙出了鲜血。
噼里啪啦~
飞奔的马蹄子踩得都稍稍融化的雪地水花飞溅,不过那些水花是红色的!惊魂未定的羌人向两边跑了开,一边还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好像被刮土豆皮那样削死一地的同袍,下一刻,另一对这才转过身的羌人骑兵又是出了恐惧而不可思议的咆哮,被仅仅一支汉骑刀子那样扎进了自己队伍中。
砍杀声与恐惧的嘶吼声让正在一堆怪树枝图腾中间大声争吵的十七部羌人头人们都是颤抖的转过头。
战场,已然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