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听着沮渠伽罗丽愤怒的喘息声越来越弱,刘闲自己都是有点后脖颈的皮肤直突了,他终于是无可奈何率先开了腔,旋即对着自己身边,也是刚从云中职校毕业的青羌翻译官挥了挥巴掌。
可接着,这小子回馈过来的话,让刘闲又是差不点没气死,脸上满是冷漠,不带半分感情,这小狼崽子声音平淡的回答了一句阿尔泰语来。
“我并不认识她!”
“你不是挛提普罗颠的儿子?”
“我是,但是右谷蠡王家族,没有谋逆刺杀大单于的罪人!”
刘闲的心情真跟做过山车那样,忽悠忽悠的,不光他,听着这小狼崽子无情的话,挣扎中的沮渠伽罗丽都是一愣,呆滞在了刑具上。
下一秒,深深失望的吐了口气,刘闲右手旋即指了指拴着前右谷蠡王女的刑具,不过,可不是好心要放她下来,领命的楼兰牲口猛地一解吊绳,这女人扑腾一下又扎进了水刑桶中,现在心情杂乱,她可没有之前熬刑的硬气了,一阵气泡咕噜噜的从桶底冒出来,她坚韧的身体又是剧烈扭动挣扎起来,但任由她如何的挣扎,如狼似虎的五花大绑下,半个身体都被吊进桶里,她也只能被水溺着。
可就算如此,刘闲还是没从这个小狼崽子瞳孔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来,现在他终于承认,这小子真一点儿不在乎沮渠伽罗丽这个亲姐姐。
现在刘闲自己也够狠的了,没有把柄要挟这小狼崽子,失望的摇了摇头之后,他又是电影里的反派大boss那样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还往自己脖颈上重重一划,但很可惜,真boss绝不回头看爆炸的帅气定律被他打破了,这头虞布的长剑才狞笑着拔出半截来,那头扑腾一声重响已经响了起来。
愕然地回过头,刚刚还满是冷漠得好像没有感情的这小子竟然猛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不说,一双瞳孔中此时还充盈着眼泪,声音出动人心魄的哀鸣,不住的叫喊着刘闲依旧听不懂的阿尔泰语。
“主公,他在请求饶命!”
跟在刘闲身边,受过你一年教育,那种野气都消散不少的青羌年轻翻译声音都带了一股子鄙视来,却依旧尽忠职守的翻译着。
水里,沮渠伽罗丽还在扑腾挣扎着,挣扎得力道也越来越弱,桶里扬起的水花更是寥寥无几,反倒是这小子磕头中痛哭流涕的眼泪真把地上湿了一大片,看他身体也真颤抖的好像被主人教训的柯基那样,刘闲却是禁不住再度犹豫了起来。
这小混蛋的弱点是怕死?
用死能要挟住他吗?
算了,反正仅仅是借他一个名头而已!
“把她拉上来!”
终于,在沮渠伽罗丽挣扎得柔韧的麻绳都一根根陷进她小麦色健美的手臂手腕肌肤中,她倒吊的身体也是好像窒息的鱼那样一抖一抖时候,刘闲一声令下,将她又是哗啦一声吊了回来,倒吊着,顾不得头部缺氧的难受感,这女人吐出好几口水之后,居然又是无比坚韧的大口喘息起来。
“你叫什么?”
摆摆手,权利让虞布这力士的宝剑又是轻而易举插回了剑鞘,刘闲尽量憋了个电影里就好像要砍人前的坏人那股子意味深长的狠笑,还弯下腰到了那小子的面前来,但是下一秒,看着他红肿着眼睛抬起头,听着他说着的声音,刘闲却是忽然有了种后悔的感觉。
就好像在册封台上,封他父亲刘濞为吴王的刘邦忽然感觉到的后悔神情一样。
得以存活下来,这小子的脸色却又是迅变得平静死寂,毫无感情那样,他吐露出来的阿尔泰语,更是带着盖吴两个音节。
挛褆盖吴?孤不就是吴国太子吗?
。。。。。。。。。。。。。。。。。。。。。。。。
一天后,又是云中的职校中,和一群背着书包欢欢喜喜节假日回家的小学生不同,又是姐弟俩,两名金白肤,一高一矮,长相却都英俊而秀丽的姐弟俩被落在最后头,弟弟的脸上还带着伤痕,一边走,一边用楼兰语嘀咕怒骂着什么,披着秀,这美得好像小河公主活过来那样的楼兰公主,倒是温馨展露着笑容,好像个天使那般劝说着。
可是这功夫,角落里忽然冲出几个黑影来,猛地扯过姐姐,用手臂勒着她白嫩的脖颈劫持到一边,可是一边被向后拖着,她一边还惊恐的大叫着,那声音却是连刘闲都能听得懂。
快逃!!!
可是那白小子却好像头小豹子那样,猛地扑了上来,迎面吃了个电炮,正被第二个黑衣人一拳头轮了出来,揉着生疼的瞳孔,却又不服输的第二次奔起来,再被打飞回来。
同样是姐弟俩,差别怎么那么大?听着惨叫声,眼看着楼兰小王子居然还整个身体环抱在了虞布这货的胳膊上,任由两只眼睛都黑的好像熊猫那样,死命咬着他的手臂,咬得钦定陪葬品都是出哀嚎的惨叫声来,听得刘闲还真郁闷了。
“如何处置?”
优雅的也好像动漫中反派的忠心管家那样,弯腰鞠躬,6博社的副社长尉丞恭敬的问道。
“他们也带到侯府去吧,匈奴人的小狼崽子明天到这儿上学,至于他姐姐那个无脑女,归在你属下好了。”
揉着鼻子,刘闲郁闷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