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体,但两个人格的感觉完全不相同,冷漠又具有压迫感的腊珀,和看似纯真无垢的花珀。
他将外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乖乖的向后靠去,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身后撑起身体。
像个勾人采摘的饱满的青苹果。
当然,以上感觉全都出自于白芨,对白芨来讲,无害纯天然的东西更得她喜欢。
而现在的花珀,就像极了这样的存在。
白芨:“……”
花珀:“?”
“昨天也是腊珀吧?”现她后把她打晕的人。
花珀改后仰为向前倾身,微微歪头,去看白芨的脖子,“对不起,白芨,当时腊珀有点太激动了,你没有事吧?脖子现在还疼吗?”
白芨:“没事,现在肯定不疼了,当时也是直接就昏过去了呢。”
花珀低头,因为领子宽松,后脖颈包括上面凸起的骨头,全都显现在白芨的面前,“真的对不起。”
白芨:“……”
世灵的原型,乍一看像是个毛团,但那只是因为它们团起了身子。
将身子完全舒展开,身体和头是毛茸茸的白兽,似狐狸;耳朵是稍长一些的垂耳,高兴的时候会立起来,非常的好看;四只脚的脚踝处有一层薄薄的粉白色的鳞片;尾巴细长如牛尾,同样覆盖着粉白色鳞片。
可以随意控制自己身体的大小,最大时高1。6米,体长3。5米;最小时高2o厘米,体长35厘米。
这也是为了更好的在大自然里掩藏自己。
除此之外,脖颈,尾骨,耳朵,手腕和脚踝都很敏感。
当它们向对方露出自己的后脖颈,这就意味着对对方的臣服和顺从。
白芨有记忆里来,她只对帝麟一个主动有意识的露出过后脖颈,而现在花珀低着头,后脖颈完全露出的这副姿态,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
他不是灵物,更不是世灵,也许只是她想多了。
而且只是认个错而已,他没必要这么做。
想起刚才看到的伤口,白芨张了张口,还是没有问出来,让系统给花珀打个标记。
“行了,就先这样吧。”白芨转身,打开落地窗,“你休息吧,我也回去歇着了。”
拉上落地窗,白芨跳回到自己的房间。
〖宿、白芨为什么不问他育沛的事情呢?〗之前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的,现在相遇有段时间了,育沛却完全没露面。
〖还有房子的事情。〗
“房子的问题,不就是柳青将他们赶了出来吗?怎么?你也认为柳青他耍了手段?对我有隐瞒?”
〖额,嗯……就是,可能是我的数据还停留在十年前,对如今的情况没有做好准备,但现在大家都变得不一样了,所以我有点没太反应过来。就是这样。〗
曾经形影不离的人们现如今只剩下了一个,还对另一个人的情况只字不提。
“是啊,所以我也没必要开口。他们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
“我要睡了,明天还有事要做。”
〖这么早!什么事?尤兰吗?〗
“对。”白芨坐到床上,回忆了一下今天的情景,“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去找一下帝麟,问问他有没有可以短时间内压制骷栀情绪的办法。”
手机号和软件的联系人里唯独没有帝麟,那意思就是让她去见他。
〖……白芨打算怎么对尤兰。〗
“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对她下手,但她如果妨碍到我,我也不介意将她解决掉。”
〖可是,妨碍到你的,准确来讲不是骷栀的情绪吗?〗
白芨按住胸口,闻言嗤笑,“先,就是因为我对骷栀的情绪没有办法,所以才要解决掉她这个会影响情绪的存在。”
“其次,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跟寿光在一起?因为寿光顾念好友,所以去找的她?”
那个诡物可不是那么好心的家伙,她有着诡物的通病——戏谑生命。
“骷栀将她藏的很好,寿光没有那么好心,也不会想给自己找麻烦,是她主动去找的寿光。”
〖……〗
“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去找寿光?她跟在寿光身边多久了?寿光跟她说了我的存在吗?她知道是我杀了她的姐姐吗?她是否成长为了一个有能力的人?”
“在我想着要解决掉这个会影响到我的麻烦时,这个麻烦是不是也在试图找机会杀掉我呢?”
〖!〗
“我们是敌人。”
而“有趣”的是,骷栀最初是因为尤兰才要杀死白芨,而白芨又是为了自保反杀了骷栀。
爱是种子,她们一起埋进土地里,然后用因果和恨意滋长了它,最后成长为了名为“报应”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