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飘在空中,戴上望远镜举目四眺,再也没看见金属球的影子。
此时,他的坐标是北纬3o。3度左右,东经12o。3度左右。
赵传薪大为遗憾。
他在空中收了四代游龙,降落在地上。
骑上电动踏板,来到他经常吃的笼包摊位。
老板熟稔道:“老样子?”
“老样子!”
三屉笼包,一碗粥,一叠酱豆,赵传薪稀里哗啦的吃。
这时候,摊位前来了几个穿着军装的大头兵。
这些人见别地方都坐满了,唯独赵传薪这边是一个人。
他们走过来,不客气道:“他妈的,给军爷让座。”
赵传薪抬头:“我问你们个问题。”
“哎呦?你还敢问你大爷?那你问吧。”
“你们在附近有没有见过金属球?就是银闪闪的,在天上飞,眨眼消失不见那种?”
几个人被问懵了,面面相觑。
赵传薪见状,失望的摇摇头,将剩下两个包子全塞进嘴里,将小碟里的酱豆全塞进嘴里,起身给钱。
老板将另外四屉笼包给他用油纸包好,又给他打了一小盆粥。
赵传薪心事重重的离开。
几个士兵莫名其妙:“我看他是个疯子。”
赵传薪回到港岛家中,赵颂真跑出来告诉他:“爹,我娘病了。”
赵传薪放下笼包,进屋去看古丽扎尔。
古丽扎尔嘴唇有些苍白,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子却在瑟瑟抖。
“染风寒了?”
古丽扎尔挣扎从床上坐起,却紧紧裹着被子,惺忪着眼睛瞧赵传薪,眼神有点直。
赵传薪取出一根体温计:“来,抬起来。”
古丽扎尔机械的抬起两条腿,岔开。
赵传薪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卧室门框的赵颂真。
他拍了古丽扎尔小腿一下:“我让你抬起胳膊。”
“奥……习惯了。”古丽扎尔迷迷糊糊抬起胳膊,只觉得腋下一凉。
烧了。
38。6度。
赵传薪给她吃了金堡牌感冒药,给她用酒精搓揉退烧。
本来,赵传薪是打算去澳洲的。
古丽扎尔感冒,他只好留下照顾了她两天。
……
虽然白朗折腾的厉害,各国公馆紧逼不舍,但袁慰亭的肘腋之患是赵传薪。
他下令教育部,让国内各学校、商店的教科书中,刊有孙、黄等人,以及赵传薪照片的,以及对这些人的赞扬之词一律删除。
教育部总长蔡儒楷无奈告诉袁慰亭:“赵传薪没有照片留世。”
袁慰亭一愣:“一张都没有?”
“没有。”
“那正好,不必删他了。”
蔡儒楷想了想说:“可褒扬之词,我认为大可不必。”
袁慰亭皱眉,怫然不悦:“为何?”
“纸质刊物上,关于赵传薪褒扬之词太多,就算删除教科书,可随便找一张报纸,上面一定有夸赞赵炭工的文章。再者,就算教科书,美术教科书上有他的画作,音乐教科书上有他的歌曲,雕塑教科书上有他的雕刻,摄影教科书上有他的摄影,诗词书上有他的诗词,理工教科书上亦有他……”
孙、黄之流,还仅是政治层面的内容。
可赵传薪,简直涉及各领域,根本删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