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惨叫。
“我说,你们都从帐篷里走出来。”
牦牛毛帐篷厚重,不透光,强巴旦达看不见外面情形。
但他想象出一副画面——还有别人和他一样想要蒙混过关,结果被那人残忍杀死。
强巴旦达身体开始抖,内心挣扎:那人一定是吓唬人,他怎么知道谁躲起来了呢?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我数三个数,如果再不出来,一个都别想活。”
“三。”
我焯……强巴旦达有种迫切想表达的欲望。
这可太不讲道理了。
轰,轰,轰……
强巴旦达立即起身,冲出帐篷,跪在地上。
他看到,许多人做出了和他一样的选择。
有些帐篷起火,尸横遍野。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身形高大强壮,穿着黑色的奇怪衣服,黑色的奇怪靴子,手里拿着一把大到吓人的战弓。
那人满脸浓密胡须,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烟,戴着一顶能遮住耳朵的黑色针织帽,中从帽子底下钻出来。
帽子前额处,贴着个闪闪光的小钢片,上面刻着三个汉字——斩立决。
那男人戴着手套,伸出手指头指了指一圈人,没说话,但那手势,似乎指挥他们聚集起来。
强巴旦达企图泯然众人中,然而大家投来的目光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果然,他一抬头,就看见那男人冲他不怀好意的笑。
那男人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强巴旦达心脏狂跳不止,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名字。”
“丕成勒买谟错……”
赵传薪掏出鹿岗m19o7,枪口抵住强巴旦达脑门:“再问一次,名字。”
被金属的冰冷一激:“强巴旦达。”
“身份?”
“噶伦。”
“知道我是谁么?”
对方用蹩脚的汉语说:“赵传薪。”
赵传薪收了枪,抬头看天。
明日当空,万里无云,真是个好天气。
忽然,赵传薪毫无征兆的出手,扇了强巴旦达一嘴巴子。
啪。
强巴旦达诧异看了一眼赵传薪,然后赶忙低头。
赵传薪笑了笑:“我就是看你会不会瞪我,瞪我我就杀了你。”
强巴旦达:“……”
这人比草原人还草原人,视人命如草芥。
赵传薪取出地图,递到强巴旦达面前:“你来指出你们驻兵的地方,再告诉我da-赖在哪。”
班-禅亲近中原。
da-赖却总是搞事情,亲英。
两者争权夺利。
狗几-把的佛!
佛会争权夺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