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果冻惊呼着弹跳起来,“他还敢失忆?”
女孩脸上颜色一阵青一阵白,自言自语着什么,突然扭头看向男人问道:“daddy?原本在休斯顿失联的雇佣兵也都回来了,也就只有august还没回来。昨儿我还看见他了,他好像挺好的呀?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男人瞅着女孩认真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的确没事,也就是被人家盯上了,准备留着做女婿呢。”
“什么!”小果冻整张小脸都快要皱到了一起,大声呼喝着:“哼!难怪爹地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女孩气的来回踱步,突然间想到什么一般,脚步一顿朝着餐厅跑去,一边还不忘回头喊道:“daddy,谢谢你,我走了!”
白辛渡并不奇怪这丫头风风火火的架势,只是摇了摇头浅浅的笑着。
“还真是麻烦你亲自过来一趟了。”清凉的男性声音顺着晚风响在空气里。钟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随意地抽着雪茄。
白辛渡头也没抬,不紧不慢的开口讥讽:“你儿子也不怎么样啊?给我闺女急的哇哇大哭的。”
august失联的日子,可没少在电话里听到小果冻的哭声。亏他亲自跑一趟休斯顿,先是将钟湛的雇佣兵全数安全送回,现在还得安排一批知名医生来给august治脑袋。
钟湛并没有顺着男人的话题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皋炳为人谨慎,他的儿子倒是个有主意的。”竟然敢动他的人,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钟湛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不咸不淡的继续说着:“听说当年你的人救了皋炳女儿一条性命,这说起来还是个不小的人情呢?”
男人微微抬了抬眼皮,丝毫不意外钟湛能查到这么多东西。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呢?我从私生子到今天,靠得可不完全是枪子。”男人从台阶上站起身来,擦过钟湛身侧顿了顿脚步,“交情就能解决的事,是不是该少几条人命。”
“你在替皋炳求情!”钟湛抬脚碾灭了烟蒂,眼神里森森寒意只过一瞬,很快勾着唇角笑了起来:“不过有句话你说得对,august确实该死。”
完全不遵循基地的规矩,又没有单兵作战的能力,还得让他老子过来捞他,确实该死。
白辛渡右手搭上男人的肩头拍了拍,碧绿的眸子里面全是笑意:“你呀,也别怪孩子嘛?”说完就自顾自的顺着楼梯的台阶走了上去,不忘转头悠哉悠哉的说道:“中国人不是常说,龙生龙,凤生凤,你这怎么能怪孩子呢?”
轻佻又嘲讽的声音散在空气里,钟湛的眸色渐渐深沉起来,莫名积了一腔怒火。
没想到自己年近五旬,还要被人笑话怎么养了个废柴儿子?
——
云南哀牢山。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铁锈的腥气,燃在床尾的炭盆里面燃着碎木屑,时不时出噼里啪来的声响。
小小躺在床上,沉重的被褥掩着单薄的躯体,白嫩的脖颈和肩头微微抽搐着,一张掩在湿下的脸蛋毫无血色,唇瓣已经干涩起皮。
Ju1y将一盆清水放在床侧,他不知道女孩到底伤到哪里,但是种种迹象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晕厥。
男人伸手探去,只感觉黏腻的血液已经完全浸湿了她的里衣。为了一探究竟找到创口,也就不再拘谨于性别之分了……
从来没有和女孩接触过,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可是伸手探进女孩赤裸胸膛的时候,柔软丰弹的触感还是叫人心跳紊乱。
Ju1y缩回手,用毛巾一遍一遍的给女孩前胸来回擦拭着,确定胸前没有创口后,男人将女孩慢慢扶坐起身来。
小小娇弱的身子靠在男人胸膛,纤细的下巴微微磕在肩头,咯的男人有些微微不适,心里也有些虚浮。
男人伸手探了探女孩光裸的后背,也没有现创口,只有觉得有些干涸黏腻的血液,只得用毛巾一遍遍的擦拭着。
门口传来细碎的动静,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你要擦到什么时候?”
这个嘲讽霸道的声音很熟悉,是今天那个陌生的女人。
Ju1y轻轻放下小小,扯了扯被子盖过她的肩头。偏头看向来人的方向,男人皱眉沉声道:“你是什么人?”说完随手将毛巾浸在水盆里,很快清水被染成粉红色,颜色越来越暗沉的散在盆底。
Ju1y朝着毕天天走近几步,“她伤的很重,需要医生。”
“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毕天天绕过男人径直朝着床边走去,看着床上的女孩露出算计的笑容,“你看过她的身子?”
“我……”
“我们哈尼族的圣女若是被男人看了身子,就得接受火刑。”女孩丝毫不给男人开口说话的机会,继续问道:“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男人脸色变得铁青,眼神有丝游弋像是在快思考什么,“若是我与她结成夫妇,什么封建异俗不就可以解决。”
Ju1y并不了解哈尼族的宗教信仰,更不知道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孩是哈尼族的圣女。但是他很明白,若不是他对女孩生了算计探究的心,她不会离开哀牢山为他去买药,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要她愿意,他会娶她,带她离开这座哀牢山。
毕天天像是听到什么开心的事一般,出尖锐的笑声。
男人扭头面向声源,微微垂头放低了姿态,“请你帮我找医生过来,天天她已经失血休克,我看不见,根本无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