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紧握着张天博的手表,我一口气跑到了上下层通道的所在之处,背后那股邪风追得我们三人脊背凉。
是上是下?三层根本未曾涉足,下去的话死的概率恐怕更大,还是往上跑吧,毕竟一层有特战队和城防兵士,倘若能碰到几个活着的,还能一起抵御追着我们的东西。
大步流星的迈着台阶,壮着胆子往后扫了一眼,一个披头散、身着一身白裙的女人几乎是紧挨着张天博在奔跑,那模样就跟他媳妇似的,边跑还边闻着张天博身上的味道。
也不知道张天博自己是否知晓,先在一层找个地方躲一躲再说。特战队员在地下一层安装的照明灯依旧亮着,地面特战队员和城防兵士的尸体每隔一段便有一具,身体被切成一段一段的,惨不忍睹。
我们左手边房间门有敞开的,三人闪身进了一间房间,随手把门关上,然后三人赶紧靠墙,一手拿手电筒一手做出拳攻击状对着跟进来的那名白裙女人。
女人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那长裙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苍白。长裙破旧且有些凌乱,给人一种阴森的动态感。她的长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杂乱地披散在身前和肩头,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头又黑又直,散着一种诡异的光泽。
三把手电筒照在他的脸上,女人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从未接触过阳光。她的皮肤近乎透明,隐隐能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女人的眼睛大而空洞,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生气,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仅仅是对视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她的嘴唇亦无血色,微微张开时,能看到阴森恐怖的黑齿。
她的神情冷漠而阴森,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怨恨。此时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我们三人,散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当她缓缓靠近时,那毫无波澜的神情好似在宣告着厄运的降临,让人感觉被死亡紧紧盯上,无法逃脱。
女人微微张开嘴,挤出几个字:“你~是~张~家~人~?”
张天博回道:“我是京城张家人,张定牧的二儿子。”
白裙女人听到张定牧的名字时,白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点。
我回道:“我是冀州张家人,张玉满的长子长孙。”
金子臼齿紧咬着瓜子皮说道:“我也算张家人吧。”
三人同问:“你找哪个张家人?”
白裙女人黑洞洞的眼珠子在我们三人身上打量几秒,转向张天博,“你是~张定牧的~儿子?张宝成~是你~什么人?”
张天博回道:“自然是我亲爷,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聊的好好的,刚吧紧张的气氛缓和一下,房间的铁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砍了好几个口子,“碰”一声被掀翻在地。
我们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白裙女人左手一挥,有什么东西猛然飞了出去,一具浑身赤裸、一手拿着一把钢刀的狰狞怪物显现出来,整个肉身碎成了多快。
白衣女人没有停止手中动作,眨眼间消失在我们跟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我、金子、张天博差点摔倒在地。
现在我才明白,眩晕感出现是这个女人在附近,她刚才出手,隔空杀人,杀的还是隐形怪物,这谁能对付得了?
我们三人呆立在原地,心中的震惊与恐惧杠杠翻涌。那白裙女人展现出的恐怖实力,让我们深感无力。眩晕感渐渐消退,我们却依旧无法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房间内一片死寂,只有被掀翻的铁门和那碎成几块的狰狞怪物残骸提醒着我们刚刚生的一切是多么真实而可怕。我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张天博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微微颤抖地说:“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为什么要找我们张家人?”我大胆猜测,白裙女人八成是张定珊,从信息楼和研究所找到的资料来看,外貌特征和异能都非常接近。
还没等我们想出对策,外面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我们紧张地握紧手中的手电筒警惕地盯着门口。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那白裙女人再次出现。
她如同鬼魅一般,在我们眼前迅移动。紧接着,我们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便看到四个怪物接连倒下现身,身体同样碎成了几块。白裙女人的手段残忍而高效,让我们不寒而栗。
杀完四个隐形人后,白裙女人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朝着墙壁爬去。她的身体轻盈的没有重量一般,贴着墙壁向下攀爬,眨眼间又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朝着地下二层而去。
“走了好,走了好,小娘们儿我还真对付不了。”金子吐出咬成渣渣的瓜子皮儿说道。
“我感觉我也对付不了,我身上的傀儡虫都十分惧怕她。”我长呼一口气。
“她会不会是我二姑?”张天博才反应过来,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也许还真是?等下次碰到她,可以大胆问问。”我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地下一层刚才生的事,仅剩的几名特战队员和城防兵士都看到了,他们躲在不同的办公室里,偷偷观察着生的一切。他们感觉似乎没有危险以后,才走出房间,对我们喊“领导,安全了吗?”
“暂时没事了,你们想走的话,可以回地面,不用管这里的事的。”看着瑟瑟抖的队员们,真心劝返他们。
地面的张海珠和张青云,我已经提前安排胖子支走她俩,去安全的地方等我们返回,yR2研究所的任何实验体都不是常人能与之交手的。
几名特战队员和城防兵士向我们敬了一礼,快跑向来时的台阶,我没见到张远泽的身影,估计已经是不在了。
我们从地上的队员尸体身上捡起一些顺手的武器和子弹夹,打算再次返回地下二层,总得去看看张春生和李启明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的目的真的有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