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子、张天博贴着墙壁蹑手蹑脚往地下二层移动,二层安静得和没来过人一样。昏黄的老式灯泡微微闪动,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啊——”一声凄厉的中年男人惨叫声,从下面一层传上来,吓我一跳。我们三人站在上下通道跟前,谁也没胆子再往下走。
地下二层每个房间的门都紧紧锁着,要让我去小爱的那个房间去抢傀儡虫,说实话,我暂时不敢。我们压低声音,小声地商量着如何打开李启明那个房间的门,得找他问些关键的事情。金子接过话头,粗声粗气地说:“现在咱手里有枪,朝着门锁开几枪不就打开了。”
金子向来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说干就干,几声清脆的枪响过后,几子弹便把铁门的门锁打得千疮百孔,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我们进入屋中,现屋里竟然多出了个向下的铁梯通道,张春生和李启明早就没了踪影。
“那老小子肯定往下走了,咱也去瞧瞧。”金子二话不说踩着梯子就往下走。
额,太鲁莽了,叹口气和张天博点头示意,也跟着向下攀爬。
根据示意图的描述,地下三层是存储区,放置着各种各样重要的资料,还有当年的特战队负责看守。按理说,三层应该存在被傀儡子虫寄生的干尸或者血尸,刚才又有那莫名的惨叫传出,必有大风险存在,提醒金子和张天博一定要小心行事。
连接着铁梯子的下方空间是一个纯石头通道,低矮狭窄,需要弯着腰才能艰难行走。好在通道只有一条,没有岔路,让我们不至于迷失方向。我们慢慢前行着,终于走到了尽头,那里是一间亮着灯的石屋。
石屋里面罗列着一排排的资料柜,柜子上堆积了各种文件夹和资料袋。一股烧焦纸张的味道从拐角处幽幽传出,我们满心疑惑地走过去查看,现地上是一堆刚刚烧过的资料残骸,还冒着缕缕青烟。我想翻看烧毁的是什么资料,可惜全部成为了灰烬,无法再辨别。
烧毁的东西肯定是极为重要的资料或者秘密档案,我们已经无法看到,想知道其中缘由就要找到张春生或者李启明,刚才地下三层响起的那声惨叫,可能是他们遭遇了危险。“咱们得去找到他们,万一他们真有个三长两短,很多事情就成了永远的谜团。”我提议道。
金子和张天博点点头,我们加快脚步,出了房间在昏暗的通道中继续摸索前行。出门之前,我刻意看了一眼时间14:21。
三层走道中间摆放着绿色油桶,看想起像物资储备,又像是故意为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移动。
“小心!”我压低声音提醒道。
两人停下脚步,握紧手中的武器,打着手电筒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只见黑暗中,一双双闪着红光的眼睛逐渐靠近。
“是血尸!”张天博大惊失色。
好几只血尸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来,金子和张天博率先开枪射击。我不会用枪,拿着特战队员的弯刀只能近战,奋力砍向近身的血尸。
边打边退,再次退回到刚才的资料石屋。血尸的数量愈增多,如蚁群一般源源不断地爬来,将石屋的门口堵得密不透风。一时间,枪声、喊叫声与血尸的咆哮声相互交织,响彻地下三层,直至血尸把我们逼至角落,让我们无路可走。
“不行了,顶不住了!”金子的声音充满急躁。
“撤回去吧,没必要硬拼。”打不过就跑向来是我的行事原则。
“撤就撤吧,你俩先退,我来顶着。”金子火力全开,拼命射击,快换着弹夹。
我和张天博钻进刚才的洞口,没走几步彻底傻了眼,不知是什么缘故,洞道竟被巨石堵死了去路,我们无疑是被人给坑惨了,前后皆是绝路。
金子子弹耗尽,刚要丢弃武器往洞道里钻,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莫名其妙地被拦腰切断,连个“啊”字都没来得及喊出。
倒地的金子并未马上断气,他的眼珠上下左右快转动,试图找出自己被暗算的线索,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究竟是谁对他下的毒手。
冲进石屋的血尸群,朝着金子的上身和下身疯狂撕咬,这一幕被刚从洞口钻出来的我瞧见,胸口顿时涌起一股邪火,弯刀随手甩出,大骂“草你……”
“妈”字还未出口,只感觉脖颈一凉,我的脑袋便滚落在地。
……时间回溯……
三人呆站在石屋门口,回想着刚才生的一幕,心有余悸。
“他娘的,居然有人敢阴老子!”金子开口骂道,他着实觉得自己死得太过憋屈。而我转身跑向洞道口,去查看里面是否真的被堵死了。
金子又问张天博:“你俩咋回事,不是跑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送死?”
张天博无奈苦笑回答:“我和强子钻进洞道,现通道被堵死了,实在是有苦难言。”
金子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说:“这事儿真他妈邪乎,难道有人提前知道咱们下来,故意让咱死在这儿!”
从被堵死的洞道爬出来,沉思片刻道:“不好说,也许是有人设下这个局,就等着咱们往里钻。”
张天博问道:“里面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已经堵死了,应该是我们刚出来就被谁给堵住了。”
张天博神色凝重:“一会儿血尸就要攻过来,我们怎么办?”
我脑子转的快一些,石屋的铁门看着还算坚固,只要把屋里的资料柜顶在门前,怎么着也能顶一阵子,然后在慢慢想办法。
我把我的想法一说,他俩觉得可行,三人立刻动手移动起厚重的资料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