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从嫁到南诏之后,李敏身边还是有明白事理之人的。
没想到李敏却高声疾呼道:“大唐公主如此欺负我南诏!天理难容啊!本宫要去面见唐皇!”一行人将地上的箱子收拾了就急匆匆的赶去了大明宫。
同昌公主府内,李若弗看着一盘狼藉的大堂,无奈的笑道:“李敏嫁出去了怎么习性变这么大?”
李如梦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习性原本不是如此?”
李若弗瞪大双眼,喉咙里出一阵嘶哑的声音,但那声音细若蚊蝇,几乎难以听清。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本来与李敏就没有多少交集,如今更是觉得陌生得很。
谁能想到呢?曾经那个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王府庶女,一旦摇身变为一国的王妃后,竟然能够如此嚣张跋扈!
李若弗气得浑身抖,颤抖着手指向空荡荡的大堂,咬牙切齿道:“真是令人万万想不到啊!她竟敢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皇长姐,您说,她难道不清楚您的手段吗?怎么还敢这般放肆?”
李如梦不紧不慢地缓缓坐下,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她轻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依本宫之见,她如此急匆匆地跑到本宫这里大闹一通,想必是早已谋划好该如何收场了。”
就在这时,微烟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她朝着李如梦和李若弗行了个礼,赶忙禀报:“殿下,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李敏进宫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若弗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扭头望向李如梦,只见李如梦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便对着李若弗摆出了一副“我早料到会有此事生”的表情。
李若弗:“原来是要去告状啊!那她也把算盘打错了吧!父皇怎能任由她在皇长姐面前这么嚣张!”
李如梦不动声色的问微烟:“微雨跟过去了?”
微烟点点头:“微雨一看他们要进宫就跟上去了,别到时候听他们自说自话的到头来冤枉了殿下才是。”
李如梦掩嘴轻笑一声,娇嗔道:“哎呀呀,若是没有这不能随意出门的规矩束缚着,本宫啊,还真是特别想去那皇宫里头凑凑热闹呢!也不知这宫里如今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一旁的李若弗听闻此言,亦是满脸兴奋地附和道:“皇长姐说得极是啊,就连小妹我听了都不禁心痒痒起来啦!说不定此次李敏入宫之后,还能恰巧碰上咱们的四哥哥呢!嘿嘿,到那时,可有好戏看喽!”
说起这李侃,他向来对李敏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倘若让他知晓李敏竟在李如梦这儿如此闹腾,恐怕会毫不留情面,当场便要与李敏撕扯起来!
微烟也捂嘴笑道:“那微雨跟着进宫说不定还能回来跟咱们说说有多热闹呢!”
李若弗却先冷静下来,有些担忧的问李如梦:“皇长姐,李敏这么一折腾,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难道就是来挑一场闹剧?”
李如梦摇摇头,冷冷的说道:“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想挑起我大唐与南诏的事端罢了。”
李若弗和微烟两人皆被吓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蝉,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一时间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一片死寂,唯有那紧张到极点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过了许久,才终于听到李若弗用略微颤的声音打破这片沉默:“他们如此匆忙地赶赴长安,难道真的只是想要抢在皇长姐大婚之前把事情闹大不成?”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要知道,这般明目张胆地手持国书前来寻衅滋事,就算是拥有天大的胆量,也不至于令南诏王和南诏王妃如此轻率鲁莽啊!
这简直就像是自寻死路一般。
究竟是李敏的头脑坏掉了,还是那个叫隆升的家伙脑筋不够灵光呢?
李若弗苦思冥想,却怎么也琢磨不透其中缘由。
李如梦见状,轻轻地拍了拍李若弗那微微颤抖、明显受到惊吓的小手,柔声安慰道:“莫要忧心,即便那李敏再怎么兴风作浪、翻云覆雨,也休想撼动如今这稳定的局势分毫!”
然而,当李若弗听到李如梦这番话语时,心中的忧虑非但没有减轻半分,反而愈沉重起来。
只见李若弗眉头紧蹙,面色苍白如纸,颤声说道:“可是……姐姐啊,南山里藏匿着大量的兵器以及数不清的金条之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听闻越国那边似乎也有所动作,如果他们当真与南诏暗中勾结,联手从南边对我国起攻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说到此处,李若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脑海中将近来生的种种事件串联在一起后,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惊慌失措地道:“皇长姐!难道说怀王他真的胆大包天,竟敢一边贩卖越国兵器谋取暴利,另一边又暗通南诏卖国求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