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是孵化邪神爪牙的温床。
若不彻底抹杀,将来指不定还会再敷化出“火佛陀”和“水阎罗”这样的人物。
什么金阎罗,木阎罗,土阎罗……
墨画懒得一个一个折腾,索性全部扼杀在摇篮里,直接将他们的命魂,尽数掐灭。
名单之上,残留的诸多血字,被墨画借邪胎的身份,以“主人”的权威,一个接一个抹去。
神魂也被一个个捏碎。
每捏碎一道命魂,便有一缕哀嚎声响起,魂魄应声消散。
名单上的血色名字,也随之暗淡,意味着彻底的身死魂消。
墨画一捏,就死一个。
就这样,不知捏了多久,终于,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个名字
水阎罗。
“我说了,你死定了。”
墨画冷冷道,而后伸手一掐,也将水阎罗的命魂,给捏碎了。
在世俗中,或许有着名利傍身,有权势倚仗,有着灵力肉身的重重藩篱。
但在神魂之道中,生死平等。
掐死他一个血脉高贵,身份尊崇,将来也可能位高权重的天之骄子,并不比掐死别人难上多少。
只此一掐,生死既定。
至此整个名单中,所有名字全部抹消。
所有将神魂出卖给了邪神的罪修,尽皆被抹去了残魂,身死道消。
这个名单,也就彻底废掉了。
墨画凝结法术,将这枚玉简,彻底轰碎,而后将玉简的碎玉,洒到了面前的悬崖中。
山风一过,一点粉末不留。
万丈深渊,吞了罪证。
太虚的云雾,遮住了因果。
天边璀璨而绚烂的夕阳,照着墨画独立于山巅的身影,宛若一尊漠视苍生的神明。
做完这一切,了结了一切因果。
墨画收拾好心情,揉了揉脸,化去脸上的杀气,神情重又变得从容而温和。
他伴着山间云雾,踏着嶙峋的山石,脚步轻盈地走向了太虚门。
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太虚门小弟子。
而在他掐灭神魂的同时,乾学州界,及其周边地界,诸般诡异的死兆频现。
乾学州界以外,一处荒山僻邻间。
十来个罪修设了埋伏,手握刀剑,捏着符,正准备劫持一个路过的,拖家带口的修士商队。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罪修中的几人,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瞪大了双眼,双眼之中,满是血丝,兀自挣扎嘶吼,宛如疯了一般,片刻后印堂一黑,颓然倒地,不明不白间,就此咽了气。
而商队的修士,也现了异状。
一场伏击战,便演变成了一场正面厮杀……
……
乾学州界周边,一个不知名的小仙城。
一个屠夫般模样的邪修,抓了几个无辜的散修,按在砧板上,正准备剁了之后,用来煮汤。
他是筑基巅峰,他的邪功,差一点就要突破了。
一旦人屠之功大成,所有人都要奉他为“大哥”。
可当他刚举起屠刀时,因果断绝。
仿佛有人冥冥之中,一只手掐灭了他的命魂。
邪修目光暗淡,血腥的眼眸中,渐渐只剩眼白,而后小山一般肥硕健壮的身体,就这样没有一丝伤口,轰然倒地,彻底气绝。
门外守门的两个杀人如麻的邪修,也神情痛苦,一并死去。
不远处,一间花楼里。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绑了几个姑娘,在女子惊恐的目光中,正准备大肆采补一番。
可他刚脱完衣服,脸色骤然铁青,猛然一阵抽搐后,便倒在了床边,气绝而死。
……
乾学州界内,道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