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监察叹了口气,皱了眉头。
修道险恶,天机尤其恐怖。
也不知这肖天全,招惹到的究竟是,何等可怖的存在……
……
太虚门内。
这尊“可怖”的存在,正在传道室里,教他的小师弟小师妹们学阵法。
“这几道阵纹,一定要记住,宗门考核应该会考……”
“这几副阵法,一定要记牢,平时外出做任务,肯定能用到……”
墨画一板一眼道。
他教得认真,底下的小师弟小师妹们,听得也认真。
在墨画的指导下,太虚门这届弟子们,阵法精进得很快。
一个同届的小师兄,年龄甚至还比他们小一两岁,却能在讲台上教阵法,这无形中也激励了这些弟子们的斗志。
一开始,同门弟子都是抱着“一定要越小师兄”这种雄心壮志,跟着墨画学阵法的。
后来现,他们越“”,差距反而越大,此后便认清了现实。
他们的目的,就从“越小师兄”,变成了“与小师兄比肩”。
而后又变成了“不能落后小师兄太多”。
最后情势所迫,又都变成了“不能听不懂小师兄教的课”……
而墨画在太虚门的地位,也比较然。
老祖偏心,长老们纵容,在弟子之间,也颇有威望。
因此他去了龙王庙一趟,“旷课”了好久,回来跟没事人一样,正常修行上课,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有弟子实在好奇,墨画都去哪里,做了些什么,总是问个不停。
墨画布置了一些阵法功课,他们也就没心思再问了。
就这样,宗门的生活,步入了正轨。
但墨画心里,多多少少横着一根刺。
那就是融在他神魂中的,大荒之主的“邪胎”。
几天之前,不知为何,他神魂中的邪胎,似乎特别兴奋,就像不知从何处,吃了一顿好的一样……
墨画因此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邪胎突破了自己布下的神道阵,开始吞噬起自己的神魂来了。
后来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才现没有。
这具“邪胎”,不知吃的是什么东西。
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送到了它的嘴里,将它喂饱了。
虽说“吃”的不是自己,但这也给墨画提了个醒。
这具“邪胎”,即便被自己封印了,仍旧有一些莫测的手段,在慢慢变强。
一旦有一天,它强大到能突破自己的神道阵,便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进一步污染自己的神念,从而严重威胁到自己的神魂。
一旦神魂被彻底污染,那自己与它不分彼此,就真的成为了一尊“小邪神”了。
“麻烦了……”
“邪神果然不是好惹的。”
墨画眉头紧皱。
但他现在又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根除这种寄生,净化这种“污染”。
他也不敢跟荀老先生说。
若是荀老先生突然来个“大义灭亲”,那他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将来什么情况不知道,但至少目前,他还是能压制住邪胎,不让其蔓延滋生的。
自己还是自己,而不是邪神的胚胎。
可问题就在于,他不知道以后什么样。
墨画琢磨了好久,没有什么头绪,便想着先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
邪胎被封着,自己这段时间,只要小心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