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怜知道,慕承诀是不想她歉疚,于是低着头走到外面,崔婆婆她一脸心事重重,连忙迎上前来。
“贵人这是怎么了?”
楚婕怜抬起头,迎上崔婆婆关切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先前我只想着能赚些银两,离开侯府之时和弟弟傍身,却不料,许是中了别人早就设下的计了。”
“什么?贵人这话是何意思?”
崔婆婆眼瞳一睁,楚婕怜拉过她走到僻静处,将纳兰冀的事情简单提了嘴。
“天呐,这个纳兰冀可真是心思深沉,不过贵人也无需太过忧心,爷既是说与贵人无关,想来便不会怪罪贵人的。”
“话虽如此,可是我这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爷待我那么好,我该如何回报爷呢?”
楚婕怜抿起唇,崔婆婆见状,压声提醒,“贵人仔细想想,爷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最想做的事情?
楚婕怜眉头微微蹙了蹙,扳倒崔相,可是崔相现在犹如悍树,根枝错综复杂,以太子与慕承诀如今来看,恐怕不易。
当务之急,那便是幻药之事。
对,解药。
楚婕怜眼睛猛地一眨,随后看向崔婆婆,“我知道了,多谢婆婆提醒,婆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着楚婕怜神态一下子轻松起来,崔婆婆也跟着笑起来。
“看着贵人这般想通,老奴就放心了,对了,老奴还有个好消息要同贵人说呢。”
“什么好消息?”
楚婕怜挑眉而出,崔婆婆笑容更盛,“小公子过几日便要搬来了,方才卫侍卫来找老奴,让老奴收拾个安静的苑子给小公子住呢。”
“真的?澜儿真的要来了?”
“是,本来爷是打算再过些日子,让小少爷过来的,但又担心这段时日贵人一个人在这里惦记,便让小公子早些过来了。”
崔婆婆这番话,让楚婕怜心底的感激之情更盛,她神情激喜,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好一会儿,才喃喃而出,“爷事事考虑周全,若不是他,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逃离那吃人的地方呢。”
“是啊,爷待贵人是极好的,不过贵人也值当爷对您这般好。”
崔婆婆的话,让楚婕怜心中泛起苦涩,她先前接近慕承诀,可是没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思及当初自己那只想活着,才孤注一掷的想法,楚婕怜不禁摇了摇头。
还好,当初她孤注一掷了,否则,又如何会有今时今日,从此以后,她与慕承诀便真正的绑在了一起,只要他要她一日,她便不会辜负一日。
……
屋内,裴衍满眼戏谑的看着慕承诀,“我可是头回见着你这般在意一个女人。”
慕承诀眉头皱起,看着对方又捻起一块桃花酥咬进口中,忍住没有将东西给拍下来。
“她同旁人不一样。”
这句话一出,裴衍正咬着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瞳微睁,活像见了鬼一般。
这可真是稀奇了,认识这家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情意绵绵的话,让他不禁一阵恶寒。
忍不住将手里咬了块的桃花酥放回去,撇了撇嘴。
“我说你今日莫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慕承诀看向他,眼神之中划过几分不悦,“你今日要说的事都说完了?”
“还没呢,我打听到崔芙要回夏都了,走之前,她要设个宴,请了禹州大小官眷前去赴宴,估计也会请到侯府的人。”
“崔芙要设宴?”
慕承诀不禁开口,裴衍点点头,“都是此番她暗中见过的那些官员,想来是走之前,让他们彼此都见见,好心中有个数吧。”
“所以崔芙这一回去,用不了多久,崔相就要说服圣上将顾不群任命的圣旨颁发下来了,这是提醒那些人,此事已是板上钉钉了。”
“你同我想到一处了,那这宴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