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霜迷迷糊糊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李渊。
李渊正在为她擦脸,看到她醒过来了,对她温和一笑。
“你醒了?”他说。
沈知霜张了张嘴,才现自己的喉咙非常干涩,连一个音节都不出。
李渊仔细地喂她喝了一杯水。
沈知霜连想都没想,一口气将整杯水都喝完了。
等她喝完之后,抬头就对上了李渊说不出意味的目光。
“……我到底是怎么了?”
沈知霜的记忆还停止在她正在写书突然晕倒的情景里。
“没什么,就是劳累过度昏迷过去了,不必担心。”
李渊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包容和安抚。
沈知霜深深凝视着他,她的内心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在对她撒谎。
“……我昏迷了多久?”
沈知霜盯着他,问出这个问题。
“已然有三日了。”
三日。
沈知霜没有说话。
她平日里身体那么好,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稳定,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怎么可能昏迷三日?
“找出病因了吗?”
李渊无奈地抚摸着她的丝:“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就是劳累过度,你写书写得太久了,精力跟不上,就晕倒了。”
真是蹩脚的理由。
沈知霜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身体那么差,不过写了几页书,就要昏倒三天。
“赵大夫呢,我想听他说。”
李渊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他摸了摸她的头,最后就掀开马车的车帘,找了属相让人把赵大夫叫来。
他们还在马车的行进途中。
沈知霜有些恍惚。
她缓慢地坐起来,觉自己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她不累,不痛,身体还很轻盈。
她看着李渊,李渊帮她把外衣披上了:“你等一会儿,赵大夫就来了。”
沈知霜用沉默回答了他。
过了大概一刻钟,赵大夫终于来了。
他仔仔细细地给沈知霜把了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沈知霜认真道:“夫人,前段日子我就来给你看过病,你的身体极为康健,没有任何问题。如今,你的脉象同样一切稳定。你的这次昏迷,或许就是劳累过度,请您莫要过分担忧。”
“赵大夫,你不要骗我。”沈知霜深深凝视着他。
听了她的话,赵大夫习惯性地捋了捋胡子。
最终,他还是重新开口:“夫人,你我相识多年,我不愿对你说假话,既然你问了,那我便直说了——你的这次昏迷,本就是无端生,查不出原委。”
无缘无故的昏迷,让沈知霜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不知怎么想的,突然看向李渊。
李渊平静地回视着他。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沈知霜慢慢收回目光:“麻烦您了,赵大夫,我想先休息一会儿,让守卫带你回去吧。”
她的语气中突然充满莫名的疲惫。
听出了她的疲惫之意,赵大夫没有再打扰,很快就告辞了。
他刚刚告辞,得知了消息的孩子们就都来了。
“娘亲,娘亲……”
几个孩子围在沈知霜身边喊娘亲,他们无一不在担忧沈知霜的身体。
沈知霜刚要开口,就看到李渊把两个小的抱了过来,耐心地跟他们解释她最近的身体状况。
李谨同样在一旁听着。
得知沈知霜只是劳累,李谨没有说话,只是张臂抱了抱沈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