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阿虎!”渣哥打断道,用手按住阿虎的肩膀,神情戏谑的看向外面:
“空头支票没什么意义,我说我想当下一任港督,花弗也会说自己没意见!”
“……当年我们一家人从越南逃难到港岛,被困在白石难民营,每天跟坐牢一样,等好不容易上了岸,全心全意帮号码帮打天下,出生入死,结果被他们用完就丢。”这时托尼的声音在冰室内缓缓响起。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他,语气始终很冷静,性格看上去似乎是要比渣哥和阿虎更理性。
但熟悉这对越南三兄弟的人都知道,托尼除了最能打外,也是最狠的那一个。
“阿虎,你记住,这次我们回来,想要的任何东西,我们自己会去拿,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托尼对阿虎缓缓说道。
“托尼说的没错,还有那个弟叔,我早就看他不爽了!都坐轮椅了,安心养老不好吗?迟早把他的轮椅换成棺材!”渣哥冷笑一声。
此时他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弟叔那句‘推他们下楼,命就没了’的话,心想倒是蛮有道理的,既方便又省力……这老胖子当初坐视他们三兄弟被号码帮内那些堂主联手逼回越南,也不出来说句公道话,他内心可是一直都记恨着。
而且只要弟叔还活着,花弗的位子就能一直坐得很稳,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对了托尼,报纸上说,现在的高在这家医院养伤,我看可以再找机会做掉他!正好报纸上说他中了十几颗子弹!”渣哥指着桌上的一份晨报。
“……不,大哥,我觉得这一次我们未尝不可以考虑和高联手!”托尼突然语出惊人。
面露冷光的继续分析道:
“号码帮那些堂主都怕我们,现在花弗和弟叔又开始怕高……这帮人都是孬种,就算我们这次帮他们赶绝了高,他们依旧会像过去那样,不敢重用我们。”
“不如暂时投靠高!”
“利用高把花弗他们全部做掉,顺便帮高成为和联胜话事人,到时候借助和联胜的力量,加上我们在越南那边的人手,直接吞掉号码帮,我们自己当老大!”
托尼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他一向只看得起强者。
昨晚近距离见识到君度酒店的大场面后,结合今早报纸上关于高的各种或夸张、或真实的报道,托尼觉得或许高并不像他们一开始认为的那样徒有虚名,可能还真是一个人物。
这才萌生了现在的想法。
“高……”渣哥一向最重视和信任他这个级能打,又有脑子的二弟,不禁认真思索起来。
“投靠高?他比我都小,报纸上说他不到二十五岁,他凭什么当我大佬?”阿虎不服气的说道。
“合作而已,不代表我们真的服他,等时机成熟了,他收了我们多少好处,都要连本带利的吐回来!”
托尼语气森然,毫不掩饰他还没成功投靠高,就已经产生了日后终会背刺高的想法。
盯着自己的三弟,托尼声音压低,目光锐利,颇有鹰视狼顾的气势:
“阿虎你记住,除了妈、我、大哥和你是一家人外,其余人都不是,跟他们不必讲什么规矩……我们做事,就是这样的!”
……
……
红绿灯路口。
一辆老式轿车内。
开车的正是奀叔,一把年纪了车倒是开的挺稳,此时正对坐在车后排座位上的邓伯急声说道:
“他还没有成为话事人,就已经有了如今这样大的声势,等他真成了话事人那还得了?整个社团怕不是要成为他的一言堂!”
奀叔嘴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高。
“别急。”邓伯老神在在,眼睛微眯:
“……急也别让外人知道。”
“还不急?你这是在养虎为患!”奀叔没好气的回答。
邓伯没有说话。
相比于养虎为患,他同样顾忌自坏长城,引狼入室。
现在的和联胜,太过动荡。
而已经成为和联胜一面鲜明旗帜的高,自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和地位。
论势力,在大d、阿乐、鱼头标或扑街、或入狱后,高也已经是位于社团内第一梯队。
港岛毕竟不止一个大型社团,邓伯要考虑到除掉高这个隐患的同时,还要顾忌不会被其他社团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再等等……等大d的葬礼结束后,再进行新一届话事人的竞选吧。”
邓伯揉了揉眉心,今天耗费了不少精力,他感觉到有些疲惫,不由感慨岁月不饶人。
而这反而让他抓住拐杖的手更加用力。
……